两下,这才感觉头脑清明一点,于是满意的对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一片寂静,徐硕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再晃了晃神看了看,走廊里站满了的熟人,这才知道自己原来并没有走错,顺着众人的目光往自己左边看了一眼,徐硕酒意全无,一张本来已经蜡白的脸一瞬间甚至稍微有了一些红意。 张旭狂草,一笔数字,愈往下气势愈强一分,韩昌黎有言张旭草书有“怨恨、思慕、酣醉、无聊、不平”五意,写这幅草书的不知道是哪位大家,满纸龙蛇飞动,只有墨迹酣畅淋漓,肆意恣弄,虽无印章,却让人觉得此物若非真迹,必然是某位大师手下之物。 这是柳夏卓心中的第一感受,更让柳夏卓心里犯嘀咕的是拿着这幅草书过来的两个年轻军人肩膀上的肩章,红底一粗三细四个斜杠中间是一个金色的国徽,柳夏卓看着这个肩章感觉有点眼熟,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等这两个年轻军人迈开步伐的时候,柳夏卓终于知道了自己是在哪里见过,应该是十五年前自己第一次来北京上学的时候,一个夏日里稍显沉重的早上,自己和一群人站在天安门广场上,静候的就是这一群人随着红日初升的出现,北京市武警总队第二师十四支队二大队六中队,如果换个通俗的说法的话,那便是国旗护卫队。 老大那堪说。 似而今、元龙臭味,孟公瓜葛。 我病君来高歌饮,惊散楼头飞雪。 笑富贵千钧如。 硬语盘空谁来听? 记当时、只有西窗月。 重进酒,换鸣瑟。 事无两样人心别。 问渠侬:神州毕竟,几番离合? 汗血盐车无人顾,千里空收骏骨。 正目断关河路绝。 我最怜君中宵舞,道“男儿到死心如铁” 看试手,补天裂。 何老爷子看着颇为熟悉的字迹,眼角间竟然略略有些湿润,再环视了一遍身边张大了嘴不知所措的商人,扭头冲身边刚刚赶过来的蔡国声低声道“老蔡,你看看这些人,能有几个能把辛幼安的这虞美人同父见和再用韵答之完整的念出来,更不用说再加上那位的这手草书,估计能完整的认出几个字的都不多。” 蔡国声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屋里,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两个高脚杯,杯子里满满溢溢,何老爷子也不说话,自己接过来一杯,冲蔡国声点了点头,举起酒杯碰了一下。两个老人都是一饮而尽。 蔡国声抹了一下嘴角,看着何老爷子低声道“你说是那位自己要出山了,还是准备把阿硕扶到前台,让咱们这一群老家伙帮衬着点再把当年他扔下的那片江山给挣回来。” 何老爷子摇了摇头,低低的念着那虞美人同父见和再用韵答之的最后两句:“看试手,补天裂,看试手,补天裂,哈哈哈哈,我就等着看阿硕怎么再把当年他补不齐的天再给补齐了。” 徐硕没看那么多,就看着那几乎已经连成了一条直线的男儿到死心如铁,不再吭声,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根烟塞到嘴边,拿着打火机的手颤抖着怎么都不能把烟顺畅的点上。 此夜众人心里是终究不能再平静了,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击带给他们的震撼终于落下了帷幕,徐硕靠在门口看着那两个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的国旗护卫队成员,手里的打火机终于点着了嘴里的烟。 莫问别来多少苦,男儿到死心如铁。低头捋取白髭须,醉笑狂yin气最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