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随着说话一翘一翘,像是一个正在嚼食的老山羊,忍不住嘿嘿的笑了起来,何老爷子被徐硕这一出给弄糊涂了,不过也知道能笑出来总比一直板着一张脸好,谁知道刚想完徐硕笑的声音越来越大,渐渐的竟然在笑声里掺杂着哭声,何静之低头看了看正蹲在地上的徐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先笑后哭,以后才知道能天天笑着不容易,才会多个心眼。 蔡国声走到徐硕身边一把把徐硕提了起来,按到旁边的凳子上,然后转身走出了包间的门,过了一会,手里提着两瓶酒走了回来,拧开瓶盖,蔡国声看了看徐硕,从茶几上拿过来三个玻璃杯,一个杯子里倒了满满的一杯,端起一杯放到徐硕面前,再把一杯递给何静之,自己端起一杯仰头灌下,然后吸了口凉气,把喝光的杯子往下倒倒示意自己已经喝完,然后说道:“今天不醉不归。” 又是三瓶酒喝完,才也差不多吃了个干净,不过这次倒下的不是蔡国声和何静之,而是徐硕,看了看已经躺在桌子下的徐硕,蔡国声笑道“哭哭笑笑,这心底的怨气总算是泄出来,老何,你这次的点子实在是狠了点,你也不想想,要是阿硕挺不过来这一关怎么办?” 何静之嘿嘿笑了笑“重症用猛药,乱世用重典,不用一剂猛药怎么能叫他醒过来,知道现在是有真东西,但更多的确是假东西,不多长个心眼,难道等到以后吃更大的亏。” 蔡国声从桌子上的盘子里捡起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然后在从几个空瓶里倒出来一点点酒液趁着花生米在嘴里的余味咽了下去,何静之看着蔡国声的样子,翻了个白眼“你就那么欠那一点酒喝?” 蔡国声摆了摆手,笑道:“你不懂,我以前冬天在一个小摊子上喝酒,那老板应该是金圣叹的后人,他说他老祖宗一辈子都在琢磨花生米和臭豆干一起吃有核桃的滋味,他自己是没琢磨出来这点,但是却琢磨出来,先一口喝的酒越烈,这第二口吃的花生米就越香。” 何静之点了点头笑道“这人世之事大抵都不过如此,多经锤炼敲打,才能多出来点出息,这阿硕不就是粒花生米么?” 蔡国声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放在嘴边抽了一口,缓缓地吐出一口烟气,然后冲蔡国声正色道“你这么处心积虑的雕琢阿硕,难道就是看这小子顺眼,还是想让他把你的挑子接过去?” 何静之摇了摇头,叹道“我还没那么大能耐,我就是想看看这么好的一棵苗子,到底以后能长成什么样?就算是要雕琢,依我说,这事情轮不到我何静之,更轮不到你蔡国声。” 话说完,何静之冲蔡国声伸了伸手,蔡国声茫然不知其意。 何静之眉头一皱,骂道“我是想问你要棵烟。” 蔡国声一愣,然后眉开眼笑,掏出一根烟扔给何静之。 看着正在吞云吐雾的何静之,蔡国声突然觉得这何静之并不是已经二三十年没抽过烟的人,也突然记起第一次见何静之netbsp; 而来三九有二十七年矣。 ps:小农很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