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不过从她口中的训斥,她听出了一些。 她老老实实的站着,没半点不情愿,等一炷香烧完,婆母气消了,她也能回去了。 可是她没想到,阳光那般烈,火辣辣的,露在外边的肌肤很疼,似烧灼般,晒的通红。头皮也疼,嘴巴干燥,特别渴。但似乎吴秀棉没打算给她水喝。 她是故意惩罚她。 许是时间久了,她的精神没那么好,身旁盯着她的丫鬟见状,赶忙进去告诉吴秀棉。 “夫人,时辰差不多了,是否让少夫人回去?” 吴秀棉在里边喝茶,闻言板着脸说:“时辰到了再回去。” 这么说,丫鬟懂了,但是:“等会世子回来了,怕是不好交代,再说,少夫人身子弱,别出了岔子。” 吴秀棉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怒气没消,“一炷香而已,能出什么岔子,让她站。” 丫鬟不再说话,老实盯着那一炷香,等香灭了,放她回去。 时间特别难熬,她告诉自己要忍耐,嫁过来之前就知道会如此,也不算意外,不是吗? 忍忍吧,马上就过去了,可她脑袋实在晕,快要坚持不住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跑来,对吴秀棉道:“世子来了。” 来找她要人的,吴秀棉当然知道,她也不怕,今日就是罚了,必须罚。 陆越钦一进院就看见了人站在太阳底下,身形消瘦,摇摇欲坠,脆弱的一捏就碎,瞧得人心疼。这会倒是没哭,倔着眉眼,只是在看见他的时候委屈的吸了下鼻子,眼眶悠地就红了,她转过脸去,留个侧脸给他。 陆越钦朝居平抬抬下颌,居平就懂了,招呼南星把人扶过来,而他自己,冷着脸去见吴秀棉。 尚未开口,吴秀棉就道:“别为她说话,罚得算轻的。” 陆越钦没问缘由,她们对徐若云的态度,他自己也清楚,来去就是那些事。 “不为她说话。” 他冷淡的开口,接着又喟叹声,“就是想告诉母亲,她很乖巧,又懂事,没心机很单纯,后宅的算计和肮脏,她不会也不懂。当初那事不是她的主意,她为了不连累我,要出家当尼姑。” “日后出门在外,劳烦母亲多提点。” 吴秀棉忘了生气,错愕的看着他,他说的什么意思?为徐若云开脱,解释当初的事跟她没关系,或是在祈求她?吴秀棉不大信他的话,默了半响,问:“她做错事还不能罚了?” “错了就错了,找我便是。” 吴秀棉忘记那日她是什么表情,愣愣的看着他把人带回去,在他们走后才回过神来,她无力坐下,喃喃自语:“他还真喜欢徐若云这丫头。” 当初成亲,他们以为是迫不得已,现在看来,也不全是。 身边的妈妈弯着身回话:“约莫是喜欢的,不舍得说一句,方才世子进门,脸色铁青,很生气。” “他的喜欢能长久?日后想起徐府的所作所为,还不是恨得牙痒痒。” 旁边的妈妈没说话,日后的事谁知道呢。 - 回去的路上特别安静,谁都没开口,路过荷花池时,陆越钦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脚疼吗?” “不疼。” 不疼怎会走的那么慢,分明是疼的。 陆越钦忽然发现自己忽略了许多,比如他们成亲快两个月,她没出去逛过,除了去给祖母和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