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严岑爸爸的电话,她按着数字拨过去。 如张琳所说,没人接听,提示音冰冷机械的反复吐出那句话。 表上仅有严岑爸爸的电话号码,据她了解,严岑是单亲家庭,父母在他小时候离婚,他跟着爸爸,所以不填妈妈的联系方式很正常,大概他也不知道妈妈的电话号码吧。 时间在等待中飞快流逝。 下午两点,温暖的阳光从窗外倾斜投在透亮反光的地板上,这时抢救室的灯熄灭,门从里打开。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来,嘴里叫着病人家属。 白慕一行人走上前,询问严岑的具体情况。 幸亏楼层不高,及时送到医院,严岑没有伤到要害,但仍在昏迷中。 白慕又打了几通电话,终于在她耐心快要消失殆尽时电话通了。严岑的父亲听说严岑出事,不但没有表现出着急反而用几分为难的语气对白慕说他在开会,没有时间,然后简明的报出一串数字,是严岑母亲的手机号码。 “白老师,麻烦你给他妈打个电话,我这实在是走不开…麻烦老师了。” 白慕又给严岑妈妈打去电话,这次很快被接通。 她尽可能简洁的表明来意,最后将医院地址以信息的方式发给了严岑妈妈。 一切弄好后,白慕才发现周凛发了很多条消息,大部分的未接电话也来源于他。 她刚想打过去,周凛的专属来电铃声猛的响起。 没有和他聊太久,白慕结束通话后忙着去安慰张老师,严岑到现在还没醒来,她也是个才出社会的小姑娘,自然也会害怕自责。 “没事,到时候我们问一下他妈妈严岑同学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白慕拍着张琳的肩膀,另一种手伸进包里拿出纸巾递给她。 “白老师?” 白慕和张琳同时朝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喊白慕的是位长相大方气质温和的中年女人,她的身旁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不似一般中年人通有的啤酒肚和肥硕的身体,他身格健壮,举手投足之间颇有一番精英气息。 白慕首先反应过来,走上前去向他们自我介绍。 “严爸爸严妈妈,您们好。我叫白慕,是严岑的班主任老师。这位呢,是我们班的科任老师,张琳,张老师。” 白慕简单的对他们讲述了今天发生的事,当问到最近严岑同学是否遇到什么事的时候,严岑妈妈明显顿了一下,她说她也不知道,而一直没说过话的严岑爸爸皱起了眉,频繁看手腕上的表,手机震动声响个不停。 其他老师见严岑无大碍就先一步离开,于是只剩下白慕和张琳在这里等。现在等到了严岑父母,她们没想太多便告辞回了家,想着第二天再来看严岑。 然而第二天,护士告诉白慕,严岑当天晚上醒后他父母立马办理了转院。 没过多久,白慕收到了严岑转学的消息,是校长通知她的。全程是他父母在办,她本想打个电话去问明严岑的情况,却再也打不通。 今年入冬得很快,一直没有下过雪的平溪今年也下了场雪。被期末考试折磨的学生通通跑向楼下,他们不惧怕冰冷刺骨的冬雪,一双双手被冻得通红,可每一张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好像没有什么被改变,每个人都正常而有序的生活学习,所有事物都在遵循自然规律。 白慕将手伸出窗外,一片小小的雪花飘到了她手心,毫无意外的被她的温度烫化,凝聚成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水。 她对准天空拍了张照片,戳进置顶框。 【(图片)】 【下雪了。】 (严岑原型来自以前高中同学,后来再也不知道他的消息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