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准头和装箭,每次进入任务都至少携带两把。 恶狼开始进攻了。耳边不时传来嗖嗖轻响和弓弦拨动声,柏寒也对着一只胆子最大的恶狼扣动扳机--只射中它的肩膀,第二箭落了空。受了伤的恶狼反而凶悍地朝前猛扑,沉住气的柏寒第三箭只射中对方前爪,于是它跌落在地扑腾着。 空弩/箭随手扔下,捡起另一只弩/箭继续发射。越来越多的恶狼加入战团,乘客们射完所有箭矢便不得不近身肉搏了。如果换成三队三等座乘客,大概很难在恶狼面前坚持太久;可惜并肩战斗的三队乘客实力强劲,单凭锋利武器就足以压倒敌人的獠牙利爪,没有恶狼可以突破防线。 空气中满是血腥,柏寒手持双剑和恶狼对峙,对方寻找良机;左边梁瑀生默不作声地把一只恶狼砍成两截,留下漫天血雨;右首沈百福不停“我靠我靠!”念叨着发动攻击,手中“三日月宗近”狠狠刺进恶狼胸膛。唯一继续射箭的是赵邯郸,他显然利用活动靶子寻找手感,十只箭能射中七、八只,当然用的只是普通箭矢;曹铮在他身旁掩护。 同样搭档行动的还有两位土著人士。鲁伯特挥舞短刀保护同伴,丹尼尔则不停张弓搭箭,每箭都能射中恶狼。柏寒看不到背后两队情形,听起来他们也各自奋战着。 相比沉着冷静的人们,包围圈中间的马匹却陷入恐慌之中:恶狼听起来近在咫尺,于是它们拼命跳跃挣扎试图逃跑。幸好鲁伯特事先用马车靠垫和树枝挡住马车和树木之间的空隙,要不然马儿一定会远远逃出几公里。 刚刚八点恶狼就退却了。留下遍地尸骸之后,它们有的头也不回夹着尾巴逃走,有的徘徊在箭矢射程之外,心有不甘地瞧着新鲜血肉。就像丹尼尔说的,它们不缺猎物,没必要以命相搏;换到食物匮乏的冬季就难说了。 乘客们松懈下来,彼此拥抱着欢呼。梁瑀生顺着车厢坐倒在地,和赵邯郸曹铮分着烟抽;沈百福却没了踪影,片刻后回到队友身旁感叹“他们那边狼也挺多的,都摞起来了。”轻松下来的柏寒用手帕擦拭剑锋血污,心中有点沉重:由于大黑狗的缘故,她对犬类动物很是博爱,这些恶狼其实挺像大狗的。 丹尼尔感慨地绕着包围圈走来走去:“请原谅我:开始我还不敢相信你们这些远方来的客人,现在我必须说,能和大家并肩作战是我的荣幸。”他话锋一转:“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吧,明天日出之后上路。” 时间宝贵的乘客们原本打算连夜进发,可惜受了惊的马儿显然无法上路,只好就地休息,男人们把分散四周的恶狼尸体拖到远处。三队各占一边,丹尼尔两人和三名新人也占据一辆马车。 晚餐相当丰盛:除了带来的口粮,还有临行前段叔送上的酱牛肉和烤羊腿。任务世界前几天总是幸福的,后半段就只能依靠面包饼干度日了。吃饱喝足五人抽签,柏寒抽到第三班;明天还要赶路,聊了会天也就洗漱休息了。 跟着钻进马车的还有雷雪。她带着背包,和柏寒聊着哪种面膜效果最好,又递了张纸条过来。两个女生的话题围绕美容打转,又有几个男生钻入车厢打牌侃山。夜里十点的时候几个车厢的灯火都熄灭了,只有守在车厢外的人们不时打盹。 几百米外一棵参天古树的枝头悄然倒吊着一位俊俏黑衣男子。他长着一双浅蓝眼睛,深褐头发微微卷曲,脸色惨白的像死人--严格来说几百年前吸血鬼莱斯特就不能算是活人了。一个小时之前他就潜伏在这里,当时恶狼正向组成防线的人们发动潮水般的进攻。 说起来如果不是忌讳这些人手中的兵器,莱斯特早就动手了:他亲眼所见一个年轻人挥舞着短刀把一头雄壮公狼斩成两截,就像剪刀划过白纸。另外几把兵刃也无比锋利,即使德拉库拉大人到来也会退避不已的。 于是莱斯特足足等到午夜十二点才行动。他像只硕大无朋的蝙蝠围绕着四辆马车飞翔数圈,车厢鼾声大作,只有放哨的人勉强保持清醒。他放下心来,开始挑选食物:第一辆马车外的秃头太丑,血一定很臭;第二个戴眼镜的老头年纪太大;剩下两个年轻人都很英俊,莱斯特左挑右选终于相中更顺眼的一个:他看起来非常干净,身上带着阳光青草的味道。 莱斯特轻巧地落在猎物面前,对他露出夜晚第一个笑容,喃喃说着什么;于是不停打盹的年轻人真的坠入梦乡,就连他身后马车传出的鼾声都更响亮了。这里太脏了,不适合进餐,莱斯特扶住猎物瘫倒的身体慢慢飞起。 附近一辆马车车窗忽然洞开,五把弩/箭同时架在窗口,另一个英俊青年牛也变魔术般举起弩/箭;另两辆稍远些的马车也是如此。上当了!莱斯特威胁地露出长长的雪白獠牙,抛下猎物从原地突兀消失了,紧接着出现在距离十来米外的地方--可惜十几道箭矢像天罗地网般笼罩住方圆数十米范围,紧接着是第二轮第三轮;饶是他接连三次移形换影,依然被两根箭矢钉住左肩和右腿。 是银箭!莱斯特惨嚎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