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车已经开到了两人相约的地方。 老云和云朵他们妈妈就坐在靠窗的地方说着什么,三人没有下车,就隔着一条马路看了一会儿。 女人神色时而哀凄时而愤怒,像是在哭诉什么又时不时的指责老云几句。 这连消带打的作态倒是还和上次在学校门口给她们的印象差不多,只是老云从刚才开始一直老神在在。 时不时的抿一口咖啡,面无表情的回两句话,每当他说完话对方就会卡壳或者尴尬。 想来在嘴皮子功夫上是没有占上风的。 这是肯定,女人那点花招也就欺负一下云朵这样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人家老云每年要接待多少刁钻客人? 又得处理多少突发状况?尤其豪门之家宴会多,协调情绪那是炉火纯青,岂会被一个好吃懒做一辈子的无赖给唬住? 不过老云这边相当于女人一家的救命稻草,她就是再怎能难堪也不可能知难而退,所以这边且还有得时间掰扯。 江慕提道:“好了,他们先谈着,咱们也可以开始干活了。” 云丞和云朵看着玻璃窗里的女人正愤恨又复杂,冷不丁听她这话,不解道:“不下车闯进去掀她桌子吗?” 云朵撇嘴:“我爸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我都快不记得他上次休息的时候是几个月前了。难道今天就得跟她耗下去?我宁可他在家睡觉。” 云丞也道:“她不是会拿我俩要挟我爸吗?也得看我们干不干。” 江慕提道:“哦!然后呢,今天把她轰走,然后她就能识相不找你们爸了?你们不乐意摆明立场她就老老实实听话了?” 一人敲了他们脑门一下:“我可跟你们说,他们现在一家人连下个季度的房租估计都拿不出来,国内的亲戚这么多年没联系回来就借钱能借到多少?” “你们不乐意被吸血她就不会黏上来?你当蚊子和吸血水蛭是讲理的啊?” 云丞和云朵对视一眼,神情里满是无力,道:“就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吗?” “我们这会儿出来就是为了让事情一劳永逸啊。”江慕提翻个白眼—— “谁耐烦长期盯着一家破落户,还得防着他们三不五时骚扰?当然得根源上解决问题。” 云丞悚然一惊:“你,你你不会想——” “做掉他们吧?”云朵接了她哥哥的话。 亲兄妹,亲的!连傻都是傻得同一款。 江慕提脱力道:“说你们聪明吧,这想象力又不够看,说你们蠢,还往往一开口就惊为天人。” “我特喵的当然知道做掉他们是最一劳永逸的,可就这几片破瓦值得担风险吗?配吗?” 谁知云丞和云朵也舒了口气:“这就对嘛,处理尸体还是很麻烦的,你又指望不上,那俩父子又胖的跟猪一样,咱俩弄也得弄好半天呢。” “喂!你俩这会儿真的不是在耍我?”江慕提盯着他们。 结果两兄妹的眼神一个比一个纯良:“没有啊,你不是说了咱要做坏事吗?我们只是现在配合你的思路。” 江慕提啧啧嘴:“还好我们家不是混黑的,要有你们这样的家族成员,咱们这一辈就完了。” 有两人的插科打诨,阴险挑事的气氛彻底变成了三个笨贼抢/银/行的前奏。 江慕提觉得自己的格调一下子被他俩拉低了很多很多。 索性老云他们约的谈事地方离女人家附近不远,江慕提这边是早做了准备,只等最后收网而已。 开车来到了一条小巷,三人下车,转到了小巷后面。 这里是平时没什么人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