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到嘴里的矿泉水都差点流出来:“我去!你该不会是个GAY吧?” 江予河把手中的英语试卷砸在他脸上:“滚你丫的,老子地地道道的喜欢女人。” 秦远笑到无法理解:“操,哪儿有你这样的地道,地道到亲个嘴儿都下不去口,可怜了关格大美女,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一个处男了呢?” 江予河去标记那些教给何见的重点数学习题,笔尖落下圈出一个红色水笔印子,慢慢说道:“谁知道呢?大概是眼瞎吧。” 这些往事堪比过山车,跟随何见的梦境起起浮浮翻腾奔涌,梦里何见回到了河城那条穿城而过的绿河,经历了蝉鸣与闷热的夏天。 直到被尿憋醒,她腰酸背痛的从床上坐起来,摸出枕头下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早晨八点半。 本想躺下再睡会儿,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不知咋回事儿,蓦然追忆起了八百年没有梦到过的,小时候她和江予河互相亲吻的画面。 只要一想起是她主动的,何见脚趾就能尬得抠出叁室一厅。 她赶紧双手抱住头崩溃抓头发,心底不停地默念,救命啊!退退退! 她有气无力的下床打开门,门把手轻微吱呀一声,看到对门江予河的房门没有关紧,露着一条缝儿。 本来她想进去看看他起床没有,想到江予河警告过她,不许未经允许进他房间,她就直接去了卫生间撒尿。 何见上完厕所迷迷糊糊去了洗手间刷牙,刚进门,就与正在刷牙的江予河眼神撞在了一起。 他手里拿着牙刷,嘴唇边流淌着白色泡沫,气质慵懒,发丝睡得微微凌乱,跟穿着睡裙的何见比起来,他昨晚那身白黑夏季穿搭还挺正式。 何见有点小尴尬,想到昨晚他让她摸他,他腹部肌肤在她手心里的热度,还有他胯部那团硬起来的男人象征。 她心里就别扭的想找口井投井自尽。 江予河面无表情的扫了局促的何见一眼,有点想笑,他挤出洗面奶往脸上糊,打破尴尬:“傻站着干嘛?当守门员呢?” 他笑出声:“国足没有你看样子是真不行。” 江予河洗完脸拿毛巾擦,对着镜子拔了拔自己前额的刘海,何见还是一脸踌躇。 江予河直接倚着洗手池,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门口的她:“我是吃你肉的洪水猛兽吗?你在怕什么?” 何见大脑一片宕机,脱口而出:“才不是,我只是有点尴尬。” 江予河挑挑眉,似笑非笑:“有什么可尴尬的?哪件事让姐姐尴尬了?说来听听。” 操,无语,他能不能不要总是用一副看笑话的欠揍表情面对她? 他这个样子,何见尴尬的想法立即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大步走上前撞了他身体一下,冷冰冰道:“你往那边挪挪。” “你就不能淑女一点儿?” “就不,气死你。” “……反正遭殃的又不是我,到时候我绝对得问未来那个大冤种,欸,你怎么就看上我老姐了,她这么不淑女还没心眼儿,整天活得没心没肺,就一小傻子,你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两个人站一起,一高一矮,互相谁也不让谁,何见伸手去推脱江予河的身体接触,摸到了他的胯骨,他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动。 她推出去,他再挨上来,两个人眼睛都没有看向对方,却是从镜子里悄咪咪偷看对方有没有生气。 最终江予河笑开,抓住何见不待见他的手指握住:“行了,我认怂,快给我说说你昨天晚上梦见什么了。” 何见抬起手肘重重顶撞了江予河胸口一下,冷哼一声,翻个白眼拿出牙刷挤牙膏,撒谎说:“我昨天晚上做梦梦到你追杀我,你真的好恨我啊江予河。” 江予河被顶撞的胸口一痛,他揉了揉胸口,与她斗嘴:“你现编得故事吧?我不信我能入你的梦。” 何见翻个白眼:“自己想去。” “我没这个想象力。” 江予河抓起她一缕头发放进手心里,松开塞进她耳朵后面,站在她旁边,倚着洗手池懒洋洋盯着她看。 漫不经心道:“其实,老姐的皮肤还是挺白的,遗传了老妈。” 何见非常不淑女的瞪他,丝毫不觉得他是在夸她:“关你屁事。”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