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来了!”蔡行遣散安保,给医护人员腾了一条路。 霍辞上了车,全程紧握褚雾雾的手。 救护车刚刚启动,褚雾雾口中冒出越来越多的血。 霍辞分不清是她的手,还是他在抖。 霍辞视线变得模糊,眼前的世界在发抖,颤栗,褚雾雾原本温和的手心,像冰块一样骤然冷却。 他要崩溃了。 他表情极度扭曲起来,喉咙发着轻微的呜咽声,“雾雾。” 霍辞度过的最漫长的路程,是救护车用了12分钟抵达抢救室。 虽然经验丰富的护士提前迎接,景致吩咐他冷静下来,霍辞仍然忘不掉那个血腥残酷的画面,褚雾雾如一朵绽放的血色玫瑰,脸,脖子,胸口,衣服,所见之处全是血。 直到她被推进手术室,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脸色煞白。 霍辞噗通一声跪倒在手术室门口,对膝盖骨传来的刺痛无从感知。 抢救手术从早做到了晚上,蔡行拎着一口未动的晚餐,劝了劝跪在地上的老板,“霍总,要不您先休息一下吧。” 他喃喃自语,“为什么会这样?” 无论结果是什么,霍辞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意外。 她明明不用遭受这场飞来横祸。 只要,他早一点,再早一点回头找她。 “霍总,有件事忘了汇报,”蔡行将老板拉到椅子,努力转移他的注意力,“那肇事司机,是程勋,骆樱怀的是他的孩子。” 霍辞失去了灵魂,一具傀儡更适合形容现在的他,他听不到任何声音,除了自己心中卑微到尘埃的祷告。 如果可以,他宁愿此刻躺在手术室的人,是他自己。 “霍总,你放心,褚小姐福大命大,她会没事的。” 景致和几个主任做完抢救,窗外已是乌黑一片,他像往常一样疲倦的结束工作,突然想起在外面等候的霍辞。 “霍辞。”景致唤了唤霍辞,没回应。 看模样,他侄子处于濒临崩溃的状态。 “小雾会转去ICU继续观察一段时间,在那之前,你需要先照顾好自己。” “雾雾……救活了吗?” “手术算比较顺利,目前生命体征平稳。不过……她脾脏破裂,血是止住了,颅内损伤严重,至少需要观察一个月。” 景致顿了顿,看向椅子旁的外卖,“还没吃饭?那一起吧。” 霍辞做不到景致千分之一的冷静,只要轻微联想到最严重的后果,他头皮便发麻,太阳穴疼的要炸开。他向景致投去求助的目光,“我能看看她吗?” 景致咂了咂舌,安排了见面。 霍辞穿着防护服,隔空望着身上插满管子的女人,脸颊很干净,带着苍白的憔悴,她躺在那,静静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他的眼泪簌簌流了下来,咬着下唇,硬是没发出一丝声响。 “霍辞,她需要静养,走吧。” 景致低估了侄子的承受能力,等褚雾雾度过危险期的日子,霍辞没离开过医院,哪怕是半步。 要不是他每天带叁餐过来,霍辞大概率先饿死了。 霍辞坐在景致安排的病床上,这叁周,他不止一次因为过度伤心而呼吸碱中毒。每次醒来,他总是例行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