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瑶下班之前,褚雾雾抱走自己最后一件行李:那只胖橘。 褚雾雾撸了撸怀里的肥猫,奈何高冷的它兴致盎然,懒散地躺在她的手臂。 她顺了顺这小胖子的尾巴,然后戴上戒指,语气里掩盖不住的雀跃。 “宝贝儿,我们要回家咯。” 她从未像现在这般清醒,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当然,事情并不总是顺利的。她和霍辞分房睡,时间快一周了。 他对她的态度依然冷漠,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他坚持要离婚。 褚雾雾失眠时绞尽脑汁想出了这套完美的解决方法,她可以签字离婚。 离婚,却不代表要分开。 她要用霍辞追求她的方式,重新追求霍辞。 一想到这,她好像又有了干劲,醉心于琢磨霍辞的喜好和心情,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甚至比照顾小猫还尽心尽力。 傍晚六点,夕阳的余晖温柔地照耀在褚雾雾侧脸,她刚做完晚餐,五菜一汤,特地每道菜都摆了盘。 霍辞一般六点下班,她在等他回来。 她没想到,霍辞再一次夜不归宿,手机关机。 说不失落是假的。在她的记忆里,他从不会不接她的电话,更别说主动冷战这么长的时间。 褚雾雾在酒吧找到霍辞时已是深夜两点,景致通知的她。 “不好意思了,他不让我告诉你。”景致示意了下桌上可怜的手机,屏幕碎裂成块状,这玩意让霍辞砸的不轻。 褚雾雾沉了沉肩膀,“没关系。” 她走到沙发边上,轻轻摇了摇霍辞的手,毫无反应。 他喝了不少,双眼紧闭,身体一动不动,像是完全失去了意识,眉头紧锁,似乎做了噩梦。 “这么晚了,我找人送你们回去吧,你一个人不方便。”景致看了看她。 “那麻烦你了,表叔。” 景致备好了车,又叫来几个保安将霍辞背下楼,一趟流程走下来用了十几分钟。 他让司机等着,在褚雾雾上车前,他将她拦了下来,说,“我有话要跟你说。” 褚雾雾愣了下。随景致的步伐,她加快脚步,来到停车场一个安静的角落。 怪不得是叔侄,他和霍辞无论是身形还是气质都有一些相似。 “怎么了,表叔?”她悄悄打量着景致,脑海里想象霍辞十年后的样子。 可不一会儿,景致的开场白像道高压闪电,狠狠劈向了她。 “你不能再伤害霍辞了。” 他目光含着冰冷的锋芒,“我知道感情自始至终是两个人的事,我其实不太想管也不爱管这些事。但霍辞毕竟是我的亲侄子,我看着他长大,我很清楚他身上背负的压力。” 他紧抱双臂,站在她眼前娓娓道来,“霍辞真正的性格,不是我们所看到的那样能说会道。其实恰恰相反,他从小是个闷葫芦,不爱说话,非常隐忍,很少表达内心的想法。” “叁年前,他第一次回来跟我提到你的时候,怎么说呢,眼睛里冒着火花,状态翻天覆地。那时候我就知道,他一定很喜欢你。” “至于那时候的结果,你我也都清楚了。” 褚雾雾静静听着,心揪了起来。 “吵架伤感情,玩失踪也是,以后尽量避免吧,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她认真听完景致的话,抿着嘴,重重点了点头。 和霍辞回到家,褚雾雾剥了他的衣物,用热毛巾将全身擦了个遍,换了身干净的睡衣。 她近距离盯着霍辞的脸,侧颜像纸上勾勒的画线,光滑且完美的弧度。 她突然想起表叔的话,实在很难将闷葫芦和眼前的霍辞联系起来。 霍辞感知到了环境变化,昏暗的房间中,似乎有一道视线盯着他。 果然,是她。 “你醒啦?幸好我准备了蜂蜜水,我去给你拿过来!” 褚雾雾拿了水杯过来,最显眼的莫过于她手上的钻戒,在灯光折射下,散发着明亮的光线。 霍辞眯了眯双眼,体力逐渐恢复过来,他推开杯子,以及眼前的人,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他冷冷道,“别碰我。” “你以后不要抽烟喝酒了,对身体不好。以后我陪你去运动好了,无论打球还是游泳都可以的。”褚雾雾没有后退,反而厚脸皮地抱上霍辞赤裸的腰,“我知道你不喜欢跑步,我们再也不去跑步了,好不?” 褚雾雾垫起脚尖,不要脸地往他身体里挤,脸上赔着笑,“都这么久了,还不肯原谅我么。” “霍辞。”她叫了叫他。 褚雾雾期待地看着霍辞,他始终默不作声。 她急需一个话题打破他们之间的僵局。 这个话题,正是她之前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