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夫人道:“鸣韶是有错,可他年纪小一时冲动,你就担待些吧。” “祖母,我真的不能替父亲做主,至于二弟,他如今已经得了惩罚,我并不恼恨,只希望他能坐上三年牢回来,洗心革面。” “这地方待上三年,还能活吗?”二夫人几步上去,盯着她道,“多少人死在这牢里,你就不能让你父亲帮帮忙?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谁还能知道,会宣扬出去不成?” “父亲耿直,两袖清风,我绝不会让父亲为难。”父亲坐上这位置何等不易?他本就愚钝,只凭着一股忠心与勤奋,加上一点运气才能做府尹,底下的官员未必能服,若被人揪到错误,指不定父亲就会遭殃了。 纪玥是不会连累父亲的。 二夫人闻言,气得一阵倒仰,手指着纪玥:“好好好,你真是……”回头看着老夫人,“母亲,你看她就是这般欺负我们二房!” 老夫人也觉得纪玥太过无情了,厉声道:“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鸣韶也是知慎的侄儿,他若是在,不会让你跟鸣珂如此胡来的,都不把你们二叔二婶放在眼里了!” 明明是谢鸣韶的错,可他们却一再要求他们宽恕,却不曾想过假使谢鸣韶得逞,相公与妹妹会是何等下场? 还提起谢知慎……纪玥想到他寄来的信,说“两房不和,不如就此分开”,淡淡道:“假使祖母觉得相公与我欺负人,实在是对不住了,二叔二婶如此委屈,何必再同住一处,日日相见。” “什么,你说什么!”二夫人浑身发抖,纪玥竟然要赶他们走,她哪来的胆子,上来就要揪纪玥的衣襟,纪玥退后一步,马上就有护卫上来挡住。 老夫人也没想到纪玥会如此泼辣。 每一句话都能挡住,绵里藏针,最后还敢暗示分家,她正待呵斥,却听丫环禀告,说宫里派人来接纪玥。 “谁请少夫人去?” “福嘉公主。” 老夫人脸色一沉。 谢鸣珂成亲,福嘉公主就送了贺礼来的,她倒是忘了,这孙儿媳很得福嘉公主的喜欢…… “公主请少夫人前去,是为何事?”她又问。 “说去看白鹭,在珍珠湖抓到的。” 老夫人也不敢拖延,只好放行。 纪玥行一礼告退。 二夫人见状,急道:“母亲,这人太过可恨了,如何是好!我可不想搬出去住,此地鸣韶与明姝一起长大的……您说,该不是大伯授意的吧?” 谢知慎? 这儿子,到底还是偏袒他的儿子儿媳啊,她这个继母又算得什么?老夫人闭了闭眼睛:“让我想想吧。” ……………… 在皇上养病期间,仍坚持批阅奏疏,宋昀时常过来探望,这日又递上一份整修河流的建议。 “近年常闹水灾,光是往外拨赈灾粮救不了根本,儿臣想还是要从内因着手。儿臣观大燕河图,像红河,莂河,白羽河都可命人前往视察……” 皇上边听边点头:“朕早前也想到了,只是一再耽搁,经你提醒,是该办起来了。” “父皇英明。” 皇上命他坐下:“你三天两头得往户部跑,比堂官还勤奋,那是纵着他们偷懒!”打量这儿子一眼,“别只晓得这些公事,上回瑞儿没说错,焱儿都成亲了,你也该好好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