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跳起来把巴掌扇他脸上了。 那小厮不知道中间有这么层关联,只以为是小和尚没有眼色,冲撞了小王爷,离着老远大喝:“你们知道和你们说话的是什么人?还不跪下见过小王爷?没尊卑的东西!” 陈德想拦他,可已经晚了,人哪有声音快呢? 他这么一喝,慕乘眉头皱得更深了,嘴角沉着,手里掐着缰绳,几乎想策马就走。走之前先去趟霍欢迟的院子,一剑了解了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那两个小和尚是老实的,慕乘和他们讲话时没自报身份,他们也只当他是霍家的人,这会儿知道是最近城内城外都议论纷纷的那位贵人,也是惊得一身冷汗,忙跪下磕头告罪。 慕乘骑着马,但陈德终归是个奴才,进了霍府还是要给三分薄面,牵着马跟在后头,因此被落开些距离,这才终于赶到近处,忙出声解释:“霍家老夫人信佛信得执,三天两头请人进府做法。” 这话说得够狠的了,说人信佛信得执,而不是心诚,就差直说信得歪了。 可慕乘下颌还是紧绷着,没落下一分,扫了眼伏在地上的两个小和尚:“你们师父呢?就放你们两个新手到处跑?” “回王爷……的话,师父在、在为霍施主驱邪……”小和尚说得磕磕绊绊。 慕乘眼神一凛,示意那守门的小厮引路。 要说刚才他还敢当着慕乘的面大吼大叫,可真走到近处,才忽然感觉到什么叫皇家威严,压得他气都不敢多喘一口,明明不合规矩,硬是说不出话,甚至连磨蹭都不敢,灰溜溜跑在前头往二姑娘院子引。 霍欢迟住的院子很近,在院门口就闻见一股浓烈的燃烧气味。慕乘走进去,院子里空落落的,也不知道伺候的丫鬟下人都去哪儿了。 他独自就往主屋里闯,结果刚一进花厅,就看见霍欢迟坐在当中椅子上,手里端着碗浸了张符纸的药,小手颤着,不乐意往嘴边送。她身旁站着个一身僧袍的中年男人,正双手合十,一瞬不瞬盯着霍欢迟的举动,看似沉稳的声音中有股不易察觉的狠意:“霍施主,请快喝吧。” 听见慕乘进门的声音,二人都转过头来。 慕乘这才看见小姑娘眼眶红红的,也不知道是被这屋子里头的烟给熏的,还是真的要哭。抬头看清来人是他,霍欢迟拢着万顷烟波的瞳仁明显晃了晃,眼底一瞬间透出欣喜。 慕乘心里那股火气,忽然被这眼神浇灭了些。 可脸色还是冷的,看着二人道:“见了本世子,也不知道问礼?” 这话无非就是给那和尚一个下马威,身边没有奴才,霍欢迟也不知道喊人,还要他自己亮身份。慕乘突然就想起他第一回见霍欢迟,也是她又笨又没有眼色,他还拿了御赐的那块玉佩给她做担保。 想起这件事,慕乘忍不住又想剜霍欢迟一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