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相公,等天亮了,夫人我陪你读一天的书,现在,咱们再亲热亲热……” 新抢来的大木床又响起吱吱呀呀的声音,女土匪和书生的新房里一片火热。 一年之后,苏瑾抱着刚出生的苏小宝目送书生远去的身影,面无表情。 “大当家的,真让夏侯公子就这么离开了?” “那还让他怎么离开,敲锣打鼓欢送吗?当初你让我成亲,不就是想要一个少寨主么,这不,孩子都生出来了,留着书生干嘛?” 听见苏瑾的话,看着她长大的二寨主一龇牙:“你就装,心里舍不得还穷装大方,你现在就是那啥,色那个什么昏的,那个,对,叫做英雄难过美人关!俊书生给你念两句酸诗,你就放他下山,说得好听,什么平生之愿,看山看水的,我看你呀,就是肉包子打狗,要不回来了!” “我乐意!” 不想听二寨主唠叨,苏瑾把怀里的宝宝往他手上一塞:“给你,我就是你带大的,这个你继续,我走了。” 怀里被塞进一个睡得香甜的胖娃娃,二寨主连忙压低声音:“你小心些,别伤着宝宝。嘿,我给你带孩子,你干嘛去?” “练武。” 三个月后,书生寄来了第一封信,信里和苏瑾讲了他走过哪些地方,看过哪些景色,又说思念宝宝了。苏瑾把信看了十八遍,没发现有一个字是说想她的,于是把信扔进了箱底。 半年后,书生让人寄来了一根木钗和一封信,说是遇到一位隐居在乡野的雅士,和他学了木雕,这是他亲手雕刻的木钗,送给苏瑾戴。 信照样被扔进箱底,木钗被插进了发髻里,自这天起,苏瑾就没有换过别的头饰。半夜苏小宝生病,苏瑾守了他一夜,等到小宝再次能玩能闹的时候,苏瑾也病倒了,病来如山倒,这一倒,就是大半年。 一年之后,书生断了音信,苏瑾仍然别着木钗在寨子里到处乱转,二寨主提议,再下山抢一个书生上来,这回说啥也不放走了。 寨子里的兄弟们动作挺快,几天以后就绑来了一个漂亮小伙子,笑起来一口白牙,看着苏瑾的目光十分火热。 “这是山里的猎户?” “苏姑娘,我一直喜欢你!” 苏瑾没吭声,当天晚上就留书出走了,说是要去做一个了断。 等她沿着书生信里描述过的地方,一点一点找过去的时候,发现书生躺在一间破庙里,身边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正准备砍他。 苏瑾来得及时,救了狼狈逃窜的书生,书生抱着苏瑾哭,从他断断续续的解释中,苏瑾知道书生不是不想写信,而是怕给山上的娘俩带去危险。 “你做了什么?” “我搜集了他们贪污修河堤银子的罪证。” “怎么想管这件事了,天下的不平事太多了,你不是不想当官吗?” 提起这个,书生又哭了:“教我木雕的雅士,他们整个村都被淹没了,洪水来的时候,我去县里给你寄信,再回去,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要把罪证给谁?” 书生更茫然了:“君王昏聩,朝政**,盗寇横行,百姓流离失所,我不知道把这些证据交给谁!” “那就我们自己杀!” 书生沉默片刻,望着苏瑾,苏瑾回望他。 突然,场景转换,苏瑾和夏侯烨都没有感到不对劲,两人就已经从积满尘土的破庙,眨眼间出现在了金碧辉煌的皇宫。 “皇上,您已经登基三年,后代唯有苏姓子嗣一人,臣奏请,采选天下良家女子,填充后宫,为夏侯氏血脉开枝散叶。” “皇上,皇后不贤善妒,每日里舞刀弄枪,抛头露面,不知书,不识礼,品行难堪国母之位,臣请废后!” “皇上,臣附议!”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