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纾愚被这副大言不惭的人模狗样气得嗓子像被冰凉的重金属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警车很快赶来,谢殊虞跟她一起坐在后座,看着她颤抖着手给叶航威和宋康发消息。 两人到警局做笔录,她就看着谢殊虞胡编乱造,而她不说话,因为知道说了也没用,而被警察认定为“惊吓过度”,他们还很不好意思地跟她道歉,说那个时段监控刚好出了问题。 “行车记录仪呢?失事车辆上还有行车记录仪…” 她最后终于哑着嗓子挤出了这句话。 “我们在车上没有发现行车记录仪。抱歉。” 她坐在走廊排椅上,收紧的指尖揪起膝盖上的礼裙,缎面浮现的褶皱就像水面的波纹。低下头,闭眼咬着下唇,感觉呼吸有些不畅,肩膀大幅起伏着。 刚才并没有和宋康详说情况,只说她和宋之昀出了车祸,他受伤被送去医院了。可现在这个情况,就算是宋康来了也不好使。 谢殊虞跟警察同志们套完近乎,出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心仿佛空了一瞬。 他走过去站在她身前俯视着,从这个角度看去她娇小又脆弱。 伸手摸着她的后脑揽过,让她靠在自己的上腹,另一手轻柔抚着她光滑洁白的后颈。 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他的安慰,这点他心里明镜似的,但他就是要让她知道,就算千百个不愿意,也只能靠近他的怀抱。 “我去医院。” 她说着推开他的身体站起,却没能如愿走掉。 “我跟你一起去。” “你能不能放过我!” 她的防线终于支撑不住,整个人崩溃起来,泪水奔涌而出。 凄厉的嗓音和哭声回荡在警局的走廊。 “你要女人,喜欢你的听你话的一抓一大把,你为什么就揪着我不放...” 悲愤交加洇湿了她的音色,话音渐小,到最后都带着颤抖。 谢殊虞被这么一句话一敲也情致全无,他眉眼之中再找不到一点温度,抓着她的手腕往上一扯,将她的眼睛带到自己眼前,强迫她对视。 “你听好了,我只要你,别的人我看都不想看一眼,我就盯着你,你这辈子别想摆脱我。” 她看着他冷若冰霜的眸子,感觉像被推入了万丈深渊。 两人就在警局这样僵持着。 谢殊虞在面对她时永远是先破功的那一个。 他松开手上的力道,变为温柔的轻抚,牵到嘴边轻啄了一下掌心,然后去揽她的腰。 “我送你回家。” 宋之昀在病床上醒来,他的身体没有大碍,就是头部受到撞击,有轻微脑震荡,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其余的就是发际线的皮外伤。 他醒来后没有理会宋康和叶航威对他身体感觉的关切和关于当时情况的询问,而是扫视了一圈病房,然后问: “纾愚呢?” “她去警局做笔录了。” 他紧张起来。 “谢殊虞跟她一起?” “啊?你为什么这么问,小谢也在场吗?” 宋之昀顿感大事不妙,他掀起被子起身下床,急躁地躲开宋康的阻拦走到病房门外,一颗心才突然落了下来。 他心心念念的人正下了电梯朝他跑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