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这件事是在两年后的一个夜晚,当天宴请完朝臣后,等宾客散去,他将都宫人遣散着离去,门厅零落,他继续灌了自己一坛子的酒,意识终于迷蒙起来,他坐在榻上向下看,孤零零的厅堂,倒像似在嘲笑他的孤寡。可那又如何,这荣华又何尝不是他千辛万苦求得的,摇了摇手上的空酒坛,随手扔下,他打着酒嗝欲再起身取一坛酒。 在他起身之际,桌子上落灰的信件却从他身上掉了出来,他捡起信件,半天才看清楚那信上的字迹。这是几年前宋熙给他的,他以为是上谏的折子一直没看。 狐疑的打开那信封,里面的内容让他清醒了不少。这封信封里面揭穿了他的身份,并将他每一步行动进行剖析,这个的目的无疑是在挑拨她和自己的关系,还偏偏选在大婚前才告知与她。 他将那信细细看完,揣回了怀里,宋熙虽然看起来恨他入骨,但做的事却是都在偏袒于他,刚才他说自己无情,可他看中的人又何尝不是薄情之人,即使隔着这血海深仇,他也只能站在家族立场之上,提醒自己身边有了内鬼。照着他的局势一步步接着走下去。 思极此,他扯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可那笑意似风一般,风过无痕。他面无表情的打开了第二封。 里面夹着一纸红笺,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与君书二字,这极为熟悉的字,有话叫做字如其人,这字也如偲偲的性子一般,娟秀含蓄,收笔时却总带着小勾,似乎在表达自己那很倔强的一面。 他看着那字,似哭似笑,手指小心翼翼的触碰上那早已风干的墨痕,像怕将那字碰消失了一般。将那信笺展开,上面极为认真,极为工整的,那字的主人似想了很长时间一般都写着: 愿从此娶嫁,各不相干。 九个字,将他们的种种撇清。 何为各不相干,如何能各不相干。 他看着偲偲清秀的字体在纸面铺陈开来,苦笑着,笑到后面把脸埋进了那信笺中,不知是酒醉还是人醉“偲偲,你在哪儿?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你回来好吗?” “我错了,偲偲,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你继续喜欢啊...”他稀里糊涂的说着,声音早已哽咽,他的脸埋在那信笺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可他似乎明白的晚了,他再也寻不到了。原来无论多少年过去,他见到她还是会想念,还是会心痛,还是放不下,还是忘不掉。 可笑他二十几年,光阴竟是虚度,连自己爱的人也守不住。 他得找到她,绝对不会再放手,他要将她找回来,用余生去补偿她。 付思昱在那冷厅里待了一夜,一病不起,民间都觉得这大善人是因为劳累过度,这年收成好,他们表达感谢,一众人将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