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琼恩抬起头看到推门进来的是杨秋慈,忍不住翻白眼说:「你为什么要像误踩到的口香糖那样难缠?」还很难清理。 「别这样,我今天不会造成你的困扰。」杨秋慈双手放在柜台桌上说。 洛琼恩看看杨秋慈几眼,感觉喝点酒,精神有点焕散却熄灭不了那双眼的狂傲,而真难得这傢伙今天领带松开点,杨秋慈总是很注重自己的外型得不得体,有时这样的挑剔反而让人觉得她一板一眼。 最主要的是她那头总吹得挺立的短发现在有点塌陷,洛琼恩觉得她可能遇到什么灾难。 其实这也不是杨秋慈第一次来找洛琼恩聊心事了。有时人跟人之间总有奇异联系,杨秋慈的追求固然让洛琼恩觉得烦,但这样的接触跟互动倒也让他们无形之中培养出莫明其妙的情谊。 当然洛琼恩不会称这傢伙为朋友,在爱情方面更不想给这傢伙面子与机会,只是在情理上,若她看到杨秋慈遇到麻烦,不可能无情到置若罔闻,还是会视情况伸出援手。 杨秋慈看来需要有人陪。 确实,她需要,第一个想到的自然又是洛琼恩。虽然她知道洛琼恩不会给她亲暱的温柔,但能单方面从心仪女人身上汲取想要的陪伴。 洛琼恩开门让杨秋慈进来柜檯里边坐着,看杨秋慈拉拉西装裤坐下铺着肥厚柔软座垫的木椅后问:「你要喝点什么吗?」 「如果有酒更好。」杨秋慈翘起二郎腿,手爬过耳上光秃秃的头皮,嚥口口水看洛琼恩走进去起居室并相当防卫的把门反锁。 五分鐘后洛琼恩拿出一瓶琳香留在这的六日本琴酒及一只一口杯说:「你至多只能喝三杯。」 「这么小杯?」 「你以为我会让你心想事事成吗?」洛琼恩替杨秋慈倒一杯满,把酒瓶放自己脚边免得杨秋慈偷拿。「你发生啥事?」 「家里烂事。」杨秋慈啜饮一小口说,只有三杯,顿时感到珍贵,心里头不舒畅想喝酒说个话,酒有限让人感到戒断般的焦虑。「我弟很不要脸,他现在认为高街那边的酒店由他来管理会更恰当,因为他知道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来取悦男人,说这不是我可以懂的,因为我对取悦男人没兴趣,即使我身为同性恋者,想要的仍与男人大相径庭。」 「嗯。」 「我跟他说如果连女人都有办法让我们的公关取悦到,我缔造的会是突破。他认为男女要的一种感觉跟氛围仍不同,但我认为他是在攻击歧视我的性取向而已,他从以前到现在就看不过去我老爱跟男人竞争。」 洛琼恩打了呵欠,咋咋舌说:「继续。」 「他觉得我永远不可能比男人厉害,因为我终究不是男人。」 「嗯。」 杨秋慈看一眼洛琼恩说:「你好像在说他是对的?」 「我有说什么吗?我不知道你弟弟到底怎么跟你互动与对谈的细节,酒店管理这种事我不是很清楚,我是觉得你们两个考量的都没错。只是你的心态也要转转,不能面对男人时,他们不把你的话听进去就认为他们在歧视你。你每次都这样,竟然也这样说我朋友r?雾。」 「他们绝对就因为看不过去我身为一个女的老是争着做男人在做的事甚至跟他们争女人才总是不把我话听进去并攻击我没老二!」 「r?雾才没攻击你没老二。」 「他心里一定这么想,认为我只是一个也很想有老二的女同性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