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孩子的劳累与担心,每一件事她都不想再经歷。 是她想得不够深入,毕竟以昱还是年轻,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生一个孩子,建立一个家是正常的。 他没有错,只怪他们相遇的时机不对。 *** 晓晨回到柳合市的家,从逸凡出事那天起计,已经四个月没有回来,桌上、地板都蒙上了灰尘,除此以外什么也没有变。 她叹了口气,真的体会到古人的一句话:景物依旧,人事全非。 那天她拒绝以昱的提议后,在他满脸怒气与不解的注视下,逃回自己的家。然而,以昱也好几天没有再找她,她的心也渐渐的冷了下来。 而逸凡在上海的除疤疗程也完成了,现在疤?淡到不细看是不会留意到的,在这件事上,她非常的感激以昱。同时,逸凡也拿到了意外赔偿金,他们在上海的事也就告一段落,她便决定先和逸凡一起回柳合巿,其他的事之后再想吧。 晓晨瀏覧了一些课程,决定由証书课程读起,毕景她只有高中学歷,要上大学是不可能的,那便慢慢读上去,是自己喜欢的东西,不会觉得辛苦。 关上笔电,忍不住拿起放在书桌上的手机,明明这段时间手机没有响过,但她还是不死心的打开讯息栏,查看以昱有没有发讯息给她。 以昱发给她的最后一则讯息,就是珠宝展那天的红唇图案,看一看日期,只是相隔了三天,怎么她觉得好像过了很久一样,她觉得自己必须要找些事做转换心情,看到月历已经踏入十二月了,她便上网订机票,决定提早过澳洲探望女儿,离开这个烦燥之地。 刚订好机票,电话铃声响起,她飞快的拿起手机,一看是珊珊打来,心底不禁升起浓浓的失望。 珊珊知道她回来了,约她出外喝一杯。 她坐在茶艺馆等珊珊来,虽然晓晨再没有到珊珊家帮佣,但是两人已经成为好朋友,久不久也会见个面,当看到珊珊挺着约五个月的孕肚走过来,晓晨又惊又喜。 「恭喜啊,怎么都没听你提过?」晓晨问。 「谢谢。」珊珊的笑容中惨着些许苦涩。 「怎么了?」 「当初老公说有了个女儿,想再生一个儿子,凑个好字,我当时心软便说好。」她低头抚着肚子说:「可是,这一次与上一次怀孕,完全不同,腰又痛,腿又水肿,还常常觉得累,想起新生儿的头三个月适应期,根本没法睡觉,我已经开始怕了,很后悔,明明女儿都上小学了,我还瞎搅什么?」 珊珊说着说着眼睛都红了,晓晨沉默的递了张面纸给她,却不知该说什么安慰的说话,如果她替以昱生孩子,也会是这样吧。 珊珊给过晓晨看她一些以前未生小孩时的照片,她原本是一名光鲜亮丽的职业女性,大学毕业后,在某大公司做人事部主任,前途与收入都不错。后来,在公司认识了任职部门经理的丈夫,怀孕后便辞职做家庭主妇,全心照顾女儿与丈夫,他丈夫经济不俗,对她也很好,可是,珊珊也曾对她说过,想女儿读小学后就请保姆,她想出来工作,做家庭主妇太闷了,工作太锁碎,不适合她。 可是,现在又怀孕了,看来她復职无望了,当儿子上了小学,她的年纪已经很难再找到理想的工作了。 晓晨心里也替她暗暗发愁,珊珊的状态真的很不好,满脸痘疮,而且眼下有些青黑,好像挺累的样子。 珊珊抺了眼泪朝她一笑说:「算了,不说这些了,反倒是你,怎样了?」 「什么怎样了?」晓晨拈起一件蛋黄酥咬了一口。 「你现在是不是和黄以昱交往?」坐在晓晨对面的珊珊身体倾前,以手半掩着嘴,压低声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