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像被针扎了好几下,她很心痛,这种心痛似曾相识,就像她当年的感受。 他就这样丢下我走了 那时她总是强提起笑容对着孩子,可是一等到他们上学后,就常常躲在一角哭泣,脑海里不停重覆着这一句说话。 望着曾经满脸笑容男子,她心里感叹,那个阳光少年是否从此一去不復返了?心里不禁生出了怜惜与遗撼。 晓晨坐到他旁边,轻扫着他的背说:「哭吧。所有的事,慢慢的,都会成为过去。」 她说不出安慰的话语,因为她知道任何安慰,对于一个一夜之间失去所有的人来说,是完全没有作用的。 唯有时间,才能将一切的痛苦悲伤冲淡。 以昱将下頷抵在她的肩膀上,晓晨感到肩膀的衣服有点湿,他全身抖得很厉害,可是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不知为何, 她的心, 好痛 晓晨已经分不清楚,她是在心痛自己,还是在心痛以昱,或许,心痛谁都是一样的,因为这些最亲近的人,都留了一堆烂摊子给那个被逼留下来的人。 以昱父母的事已经传遍全国,他无面目再上学,便向学校提出退学,本来舞台剧演出后,他受到不少製片人青睞,有几份不错的剧本在手,都是演主角的,而且角色很有发挥,但是因为现在丑闻缠身,所有的机会都拉上闸门。 这两个多月以来,以昱还是睡在沙发上,但是因为沙发太小也很陈旧,坐位早已经陷下去了,晓晨知道他睡得不太好,于是储了些钱,买了一张摺床给他,可是快递送来后却说每上一层楼要收五十元,晓晨当然不肯付,最后就自己一阶一阶的搬上来,搬了大半个小时,才上到五楼,而在搬运过程中,还因为失平衡扭伤了腰。 她边拖着摺床进门,边对以昱说:「阿昱,你晚上睡这张床吧。」她将摺床搁在玄关。 以昱望了她一眼,没有回应,翻个身继续睡觉。晓晨也没有多说什么,自那天在楼梯间哭了一场,他就一直如此頽废,沉默不语。 她猜想,或许他是不知道前路该怎样走吧。或许再过几天,尝试和他好好谈一次。 晓晨扶着腰走进房,坐在床沿,眉头紧锁,样子颇为痛苦,她偷偷瞄了以昱一眼,他仍然以手臂遮眼在睡觉,心里松了一口气,关上房门,拿了一瓶药油揉着腰部。 她的腰患是在刚做家务助理时弄伤的,记得有一次清洁浴缸时,不小心滑倒,回家揉了几天药油便了事。可是,每天背着沉重的清洁剂,每天不停的扫地拖地,抹东抺西,再长期站着煮食,腰的位置并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有时会隐隐作痛,今天将那摺床提上来时,又扭到了腰部,现在似是伤上加伤。 她边想边后悔,早知道就给那快递员二百五十元算了,但是她就觉得那快递员是坑她的,别家的才二十元一层,为什么就收她五十元,所以她赌气的一毛钱也不让他赚,结果赌着自己的身体来。 心里暗骂着自己蠢,不禁微微皱起眉头,怎么越揉越痛? 晚上,晓晨强忍着腰痛做了饭,饭后一向是两兄妹轮流洗碗的,她特意早些上床睡觉,希望休息够了,明天就不痛,她明天一整天都有工作,一定要好起来。 在腰背疼痛之下,她终于皱着眉头的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枕头底下的电话铃声响起,她醒来时是平躺在床上,正想转身拿出枕头下的手机,却不料一转身时,腰部剧痛,她惨叫了一声,脸容扭曲,她的腰到底怎么回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