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嫁给了松柏,有两个孩子,离开水家在南陵自立宅院。小冬想回来见千屿,但水如山不许,又叫徐千屿早日回蓬莱去。 “老爷说,你是入道的人,凡尘太重影响你道途。几年回家看一次,已经够了。” 观娘如今跟她说话,不像是对孩子,更像是两个惺惺相惜的女子,亲密无间地躺在一处。徐千屿道:“我见到你年轻时的样子,很是漂亮。观娘,你做我的丫鬟之前,是什么样的人?” 酒至半酣,观娘从容笑道:“小姐既然问起,我可以给你讲讲我的故事。” “正如你想的,我当年曾是画舫上的妓子,挂牌有十五年,什么世态炎凉没有见过。年纪大了,便成了最低贱的奴仆,主人对我非打即骂,也是那一日在船上,遇见你外祖父,他是上船来谈生意的行商。他看不惯人打我,就用所有的银钱,给我赎了身。” “当时我心里很害怕。我想,他花这么多钱,买我一个年老色衰的妓子要干什么?他是无利不起早的商人。难道他想把我卖到更可怕的地方?难道他想我给他生孩子,可我早就毒坏了身子,不能生了。 ” “谁知到了外边,他将身契和身上几枚盘缠递给我,说‘你走吧’。我不敢相信有这样好的运气,就远远地跟在他身后,结果看着他走到了茫茫的江边。” “后来他才告诉我,他在外面行商,夫人准备的银子赔得一干二净,还欠了外债。无颜面对家中妻女,心灰意冷,就想投江寻死,赎买我只是随手。他想着自己要死,钱也没用了,不若临死之前最后做桩好事。” “我跟着他,他就死不了,他怎么赶我,我都不走。我对他说,你既然赎了我,那我便是你的人。你要去街上卖艺,我帮你弹琴;你要去做饼,我帮你和面;你若是回家,我就做你家里的丫鬟,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你的孙儿就是我的孙儿。生意我不会做,我只知道,两个人相互帮衬,总是比一个人强。” 徐千屿闻言震动。 观娘笑笑道:“我们两个,就拿着那几枚盘缠,从江边卖草编蚂蚱开始,走南闯北,花了几年时间,一点点赚回了本。” 后面的故事,徐千屿已很清楚,外祖父成了富甲一方的大商人,观娘做了家里的丫鬟总管。 她返身无言地抱住观娘。因有观娘在,她便不担心家会散,外祖父孤单。 观娘笑着从她肩上捉下一枚信蝶:“该回去了,姑爷等急了。” 沈溯微这几日就宿在徐千屿的阁子内。徐千屿拿着荷花从窗户翻进来,坐在妆台前小心地将茉莉花耳坠放进木匣内。 她忽然看见旁边放着一个匣子,打开一瞧,又是冰冻的花苞:“你又做新耳珰了。” 沈溯微“嗯”了一声,坐在床边睨着她:“我见你今日好像不开心。” “我是不高兴。”徐千屿跃到床上,将荷花塞进他手里,拉下帐子,拢住满帐的清香,“外祖父给你说什么?” “他叫我别告诉你。”沈溯微拿着荷花闭闭眼,徐千屿在后面扒他的衣裳。 他也没怎么挣扎,任她脱下来。徐千屿给他上完药,也没给他穿回去,而是欣赏他的背面。手指顺着肌肉的起伏,摸到腰线。还小心地凑近闻了闻。 她的鼻息凑喷在身上,沈溯微瞳孔一缩,反手将她手腕攥住,徐千屿用了点手劲挣扎:“我就想闻闻,你身上什么味道。” “是什么味道?” “皂角味,很清洁的味道。”她心想,这样干净的人就被自己玷污了,不免既愧疚,又有些兴奋。也不知怎么想的,轻轻咬在他背上。 沈溯微将她扯过来,抱在怀里,他上衣没穿,带着剑意的热气隔着薄薄的襦裙透过来,徐千屿不免头昏脑涨,恍惚中道:“你的魔气都闻不到了,心魔是不是没了?” 沈溯微一停:“还在,只是与我的身体融合得更好了。” 徐千屿确实没感觉出师兄入魇之后,有什么分别。他现在和没入魇之前几乎完全相同,玩笑道:“师兄,你若是做了魔王,我便跟你去魔界吧。” 沈溯微神色变了变。 徐千屿已转开话题:“你怎么将败雪放进后腰的?” “败雪原本是大混战时妖王的一根骨刺所化,所以也能变回骨刺。剑君练到道君的修为,万物为剑,身体也可作剑鞘,所以能放进去。”沈溯微解释。 徐千屿听得极感兴趣:“妖王为何拿骨刺化剑?”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