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向后一躲。徐千屿脚尖一点, 追了两步,将他腰上配的法器解了, 重新系好了。 两人对视半晌,相安无事,继续往师尊阁子内赶。 沈溯微后来意识到,师妹可能是想谢他, 但不会说感谢的话。但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徐冰来对他的训练成果极为满意:“你将这野丫头管教得很好。什么话我这个师尊说了她不听, 你看一眼, 她就分外地安生。” 徐见素问他是不是经常打徐千屿。徐抱朴则劝他, 师妹年纪小, 不要对她太凶:“她这么听话, 大约是你吓到她了。” 沈溯微没有做声, 心内诧异。 他从来没有对徐千屿动过手,更没有恐吓过她。他同徐千屿对话都很少,因为他并不是善于说话的人。但他手上染血,为人冷酷,宗门之内,怕他的人的确不少。 所以,徐千屿实际上很怕他吗? 这个师妹虽是师尊交予他的任务,但他并不想因为自己,令她受到伤害。 他只得想办法,尽量对徐千屿表现得再温柔些。 每日清晨,他对镜给徐千屿梳头。她的头发浓密,簪出来的发髻饱满漂亮。鬓角处的头发微微打卷,按下去便会不服帖翘起来,要蘸一点梳头水。 徐千屿侧着头说:“高阶剑修擂台里有一位白师妹,她的头发很是好看,你能梳吗。” 她说罢,敛声闭气地等,见他沉默,又飞快道:“当我没说罢。” 沈溯微这时开口:“哪个白师妹?” 徐千屿:“不记得叫什么,只记得她姓白。” 沈溯微:“你连全名都不知道。” 大约徐千屿自己也觉离谱,便没再吭声。 他回去后想起此事,便在闲暇之时,在擂台名单翻找白师妹的下落,但没有找到一个女修姓白。后来他在擂台观战,见一名穿层叠白裙的女修,梳两个发髻,肩上搭着两个小辫子,忽然福至心灵,招她过来指点:“你叫什么名字?” 女修惊喜连连,含羞道:“回沈师兄,我叫孟雨。” 翌日他帮徐千屿编好辫子,从她逐渐明亮的神情中确认,自己约莫找对了人:“是这样么?” 徐千屿瞧他一眼,连连点头,发髻上的蝴蝶翅膀跟着猛颤。 沈溯微淡道:“那位师妹不姓白,她只是平时爱穿白裙而已,她姓孟。你日后见她,不要再记错了。” 徐千屿迷惑道:“哦。” 二人因修为差距大,除日常练剑之外不常在一处。沈溯微为掌门亲自调遣,徐千屿则要去阁子内领木牌任务,同其他弟子一起出秋。 徐千屿到了筑基第九层后,二人才第一次一起出任务,正是在南陵。 沈溯微终于明白为何这师妹在出秋中总是独来独往。她看到路上有卖糖人的,回回都要跑去买;过了一会儿,又见到卖糖葫芦的,她又去买一串。 沈溯微问她:“你之前也是这样么?” 徐千屿左手拿着三串花花绿绿的糖人,右手将糖葫芦咬进嘴里:“是啊。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我还不能逛逛了。” “其他人若急着任务怎么办?” 徐千屿一怔。天气热,糖淌化在手背上,她舔了舔手,道:“那我就自己走啊。要他们等啦?” 沈溯微默然。 远处张灯结彩,传来阵阵掌声与贺声。徐千屿去凑热闹,他便借此机会买了许多零食,放在境中。待徐千屿再跑,他便一把拉住她道:“下次不必去买了,修士露面太多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