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感乍剩三感,便使得嵌入她手指的他人气息格外明显。 真的是师兄吗? 无论前世今生,他都没有和她有这么亲近的接触。她一时间竟不敢动。 沈溯微原本想等她脸上红退下去一点再带她出门,但盯着她半天,她面颊热气一直不散,他还敏锐地感觉到,她手指略微一动,手心又渗出些冷汗。 倒叫他也莫名紧张起来。 徐千屿挣扎许久,终于稳下神,感觉到刮过面颊的剑风停了,而且已停了许久,脚尖一动,踩到滚落地上的一根毛笔,将其一踢,不悦道:“你杀完没有?” 沈溯微将她松开,向后一闪,被徐千屿踢起来的毛笔,还是在他雪白的道袍上斜画下一笔痕迹:“……” 徐千屿五感恢复,也不敢看床上人,目不斜视,快步走了出去。 沈溯微瞧她背影狼狈,特意等了一会儿,方才出门。 徐千屿已捉住老鸨的衣服,拽到了包厢:“黎雪香暂不能再接客了,她养蛊母,会害人,我们要查她。” “哎呦,这可不行哪,我们开门也是要做生意的。”老鸨苦不堪言,她管黎雪香养什么呢,就算是养小鬼,只要能挣钱,跟她又有什么干系。 徐千屿:“那让我兄长,包她一个月……” 还未说完,便被跟过来的郭恒冷然打断:“道门中人,不狎妓。” 徐千屿顿了顿:”那我包……“ “郭义包她一个月。”沈溯微又打断她,先递过两锭金道,“回头去郭府领银钱。” 二人都很满意。老鸨也算笑逐言开,收了金子:“没问题。你们想问什么,尽管问她就是。” 且说集雅阁内,冰锥化去,郭义清醒过来,见眼下情形,面色懊悔,急忙坐起来穿衣:“不好。我为何又……” 黎雪香却是悠悠的,不紧不慢地将那红罗帐裹在身上:“怎么了郭郎,你又不认了?” 她眼细长,微上挑,是一双勾魂夺魄的狐狸眼,樱桃唇,虽有二十来岁的年纪,却仍肤如凝脂,乌发如云。 郭义道:“我、我才娶了明棠,怎么能这般欺负她?我得赶紧回去解释一下。” 遑论赵明棠在轿中还救了他性命。 他穿好靴子,左右顾盼,竟然不敢从正门走,直接打开窗户翻了出去。 那窗外有颗老槐树,他坐在了树枝上,刚准备抱树下滑,忽然露出惊恐神色,背后一团黑雾,将他整个人笼罩、吞没。 黎雪香冷冷看着郭义离去,嗤地一笑,慵懒地梳梳头发,慢慢穿上锦衣绫罗。 一开门,便是一男一女在门口等她。 那少女娇小,面容有股蛮丽之气,一身红裙;身旁男人却是分外出众,见他衣袍如流云,面容俊美却不舍一笑,眸光清淡,周身冷意。 黎雪香目光在郭恒脸上走了一圈:“我只跟他谈。” “你想得美。”徐千屿瞪她道,“要么跟我们一起,要么只跟我谈。” 第70章 胭脂蛊(六) “没谁支使我, 就是我自己干的。” 断成两截的蛊母摆在桌上。这蛊母比蛊虫个头短胖一些,通身浸足了殷红的胭脂色,触足还翘着, 死不瞑目。 黎雪香欣赏着自己柔若无骨的手, 拒不肯交代胭脂蛊的来历。 沈溯微问:“你从哪里得来的蛊母?” “我生于苗疆, 从小养着的不行么。”黎雪香掩口咳嗽几声,面色破碎,看来那蛊母离体,也令她元气大损, “杀你们也杀了,现在还要如何?” 沈溯微道:“蛊虫祸人。” 徐千屿在黎雪香的闺房转了一圈。床前悬挂红罗帐,窗前是遮光的紫纱帘。光线昏昧, 倒没有魔气。 魔气只在蛊母勾住蛊虫的一瞬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