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都没有了。 * 剑术课。 徐千屿提着木剑从传送阵踏入操练场。此处操练场甚为广阔,四面无树,宛如一片雪白的沙漠。 路上碰见的净是些着道袍的六七岁的孩童,手上的剑也是小一号的,不少孩童看着她指指点点,龇牙咧嘴地嘲笑她。 这一幕并不陌生。 这个年纪的孩子,虽入仙门,但并不完全知事,会鹦鹉学舌,十分恶毒。她上一世便是因为入门年纪大些,受了许多羞辱。那些孩童合起来欺负她,背地给她起了不少绰号。 眼下便有一个孩童指着她的脸笑道:“哈哈,这么老了才炼气,穿得却像个花蝴蝶。” “……”徐千屿心火直蹿,抽出剑来。 那孩童见她抽剑,却也不怵,亦拔i出自己的剑,目露狰狞,退后半步做了个起手式,随后持剑飞速向她跑来。 徐千屿半个起手式也没有学,警惕地看他半天,眼看那小剑真的要往自己肚子上刺,便抬剑一挡。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两剑相碰,那孩童竟如断线风筝般被击飞出去,后脑勺咣当撞到沙地,眉毛一拧,片刻后,嚎啕大哭起来。 “?”徐千屿看了看自己的剑,又看了看那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孩童。 她唇角一翘,裙摆擦过他身边:“就这?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 徐千屿心中激动。且叫她再找个小孩试一试。 迎面又是一个小胖墩,一见她便挤眉弄眼,不怀好意地笑。 就他了。 徐千屿握紧剑柄,笑着朝他走去。 片刻后,“砰”的一声,又是一阵嚎啕大哭响起。 徐千屿这般一路撂翻了七八个个孩童,心情正爽,忽而后领被人用力一拽,揪了过来。 转过身,是个高大的剑修,原是剑术课的师父。 他面色凶悍,眼睛像虎豹一般泛着凶猛的青绿色,极具压迫:“干什么?” 说着,他斜抽出自己的佩剑,泄出银光无数,面无表情地示意徐千屿来劈砍。 徐千屿只会师兄教她的那招,便劈砍了一下,两剑相触瞬间,她被一股强悍的剑气推出,一屁股摔在地上,臀摔得极痛。 那人却蹙眉道:“筑剑基了?你来错地方了。” 说着便直接将她衣领一提,提了起来,徐千屿叫他半拖半拽,走到传送阵中,她整好衣裙,身上摔得还痛,含恨问道:“尊姓大名?” 那人不以为然:“剑修,高逢兴。” 话音未落,二人转瞬换了个环境。此空间如裹在茧中,上下一片纯白云气,但地上有一巨大法阵,由两个半圆构成,有些像八卦阵,内容繁复,浅浅地泛着银白的光。 高逢兴将徐千屿往法阵中央一丢,人就消失了。 片刻后,他消失的地方,钻出一个年轻的男修。 那男修见徐千屿一脸茫然地跌坐在地上,面露讶色,行了个弟子礼,随后将剑抽出,耐心地看着她。 徐千屿懂了。 这人要跟她对打。 她一骨碌爬了起来,也抽出剑。 男修一剑袭来,她便傻了。她只是自己练挥剑而已,并没有对战经验。此时剑至眼前,只得抬剑狼狈地一挡。 她左支右绌一会儿,那男修的出剑速度明显放慢了。虽如此,她不出十招便叫剑气击在腿上,摔倒在地,随后地上她所在的半块法阵陡然明灭起来,随后异样长明,像是一种警告。 男修收剑,又行一弟子礼。 徐千屿又懂了。她输了。 那男修看她一眼,道:“姑娘可换弟子服,不要穿裙子。剑上亦不要剑坠,会挂剑。” 这人分明好心提醒,然而徐千屿尚处在失败的不甘中,闻言刺耳,甚为羞恼,道:“你管我?” 青年一梗。待她后悔,想再说些什么,那男修已经消失,没有给她道歉的机会。 徐千屿用力将剑一拍,心情不快。 片刻后,她镇静下来,见茧中无人,默默将装在芥子金珠内的弟子服换上。 刚换好,便看见墙面丝缕中闪现一个熟悉的名字:“陈铎”。 陈铎? 她转过身,这次提剑站在法阵内的,果然是那个吊儿郎当的男修,他一瞧徐千屿,眉毛一挑,不怀好意道:“呦,又见面了,真巧。” 话这样说,他笑却含狠意,手亦将剑柄攥得咯吱作响。 徐千屿冷然看着他。 此处擂台封闭无人,他可是找到机会报那那挨鞭之仇了。 果然陈铎慢慢朝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