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碧莲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看向苏蔓青的目光多了一丝亮光。 她才三十出头的年纪,还没活够,是真的不想死。 “不能。”苏蔓青对着余碧莲无情地摇头,并且明说道:“不管是你的病还是你罪我都不能替你做主,我只是告诉你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说完又重申了一遍,“唯一有可能活下去的路。” 余碧莲犹豫了。 苏蔓青如此不负责任的话却被她深深听了进去,其实就是一个字赌。 赌赢了,她活着,赌输了,她就死。 “我凭什么相信你?”余碧莲认真盯着苏蔓青的眼睛,她没有放过苏蔓青脸上任何表情。 她对苏蔓青非常好奇,这个女孩甚至可以说是年轻得过分的女人为什么这么聪明,为什么能猜到自己的心思,同时又凭什么笃定自己会主动去赌。 苏蔓青深深知道余碧莲这种人非常多疑,面对多疑之人一定不能按照常理来,也不能大包大揽。 于是看向了萧旌旗。 而这就是萧旌旗之前打电话的原因。 “国家会派出医术最好的专家给你会诊,如需手术,我们可以请国外的专家协助。”萧旌旗看向余碧莲的目光非常冷,对于他们这些军人来说叛国者罪无可恕。 “好,我相信你。”余碧莲信了。 她从萧旌旗的目光看到了杀机。 但正是因为这份杀机她选择了相信苏蔓青。 “李主任,人交给你们,剩下的事你们自己处理。”萧旌旗拉着苏蔓青就走,他们不是公安部门的人员,过多的参与这类案件并不是什么好事。 “萧同志,苏同志,感谢你们的大力帮助。” 看着萧旌旗与苏蔓青远去的背影,李长清是感激的,可以说王家能证据确凿的定罪少不了苏蔓青的帮助,这才是真正为国家除了大害。 “李同志,客气了。” 远远的,苏蔓青客套的话传来。 听到苏蔓青的声音,李长清笑了起来,然后让人把余碧莲押送回公安部,至于葛军与葛家人的所有行李也都被带到了公安部。 葛家人与余碧莲朝夕相处了那么久,必定是要经过再次审查的,而且对他们的问询说不定也能查找到余碧莲更多的犯罪证据。 目送走李长清这些公安部人员,招待所里的大家都在内心感慨不已。 他们既为葛家的遭遇同情,也为苏蔓青与余碧莲的斗智斗勇津津乐道,原来女人也可以如此的聪明,也可以如此的有气势。 军人们几乎都是直面战场的,这还是他们第一见到不见硝烟的战斗。 刺激,也紧张,更让他们看到了敌人的狡猾。 苏蔓青与萧旌旗没再管大家议论什么,他们直接回了房。 房门一关,两人就躺在了床上。 都没有说话,屋里静悄悄的,好一会,苏蔓青才半爬起身把头靠在萧旌旗胸口,小声说道:“萧旌旗,我们什么时候回家。”才来京城几天,她就想北方军区,想家了。 “就这几天就回去了。” 萧旌旗知道苏蔓青为什么想回去。 他也没想到苏蔓青送个人参一行能遇到这么多事,明明媳妇已经够低调,但事偏偏主动找上门,早知道会遇到这么多麻烦,他就让其他人送人参来了。 可惜有钱难买早知道。 靠在萧旌旗身上的苏蔓青感受着来自对方的体温,然后絮絮叨叨。 马上九月了,他们家院子里的桂花可能都开了,过几天就到白露,说不定沈阳那边白天都开始冷,回去后家里就可以烧炕了,对了,还有养的那群鸡,也不知道邓兴邦那几个小子有没有照看好…… 巴拉巴拉,苏蔓青说了一大堆的家常话。 萧旌旗静静地听着,他的手揽着苏蔓青的腰肢,脑海里随着苏蔓青的念叨浮现出才住了没多久的家。 家虽然没住多久,但他却无比的熟悉。 熟悉到已经期待回家。 苏蔓青靠在萧旌旗的身上说了一会话就沉睡了过去。 主要是脑子累。 轻轻亲了亲苏蔓青那光洁的额头,萧旌旗拉过一旁的被子把两人包裹起来,听着媳妇那平稳而轻微的呼吸声,他也闭上眼睛安心地睡了过去。 李长清他们那边因为余碧莲的配合审讯得非常快,第二天苏蔓青他们就得到了确凿的消息。 控制本拿到了,王家叛国罪证据确凿,辩无可辩,只要是明确犯了叛国罪的王家人秋收后都要被枪毙。 至于王媛媛,倒是没有在被枪毙的名单里。 但也好过不到哪去。 年后会被遣送到边疆劳改农场□□终身。 听到王媛媛的下场,苏蔓青只是在心里啧啧了几声就放下了,这种自作孽的人轮到这样的下场不过是咎由自取,为她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