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昨天那个帅哥,他又来了。”甲方公司的女同事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在茶水间闲聊。乐令知道她们讨论的对象是会客室里端坐着的那个男人。 她强迫自己不要抬头,继续专心埋头于手上的工作。 幸好,今天手上的工作就可以收尾了,不知不觉她已经出差一个多星期了。 不幸的是,今天是她和孙章分手第58天。 乐令这两个月来频频申请出差,故意躲在外地,游击战一样。许是多次的成功逃脱让她放下了警戒,这回她选择了本市的一家甲方。也就刚好,被他轻松逮到。 昨天乐令借着同事蹭车的机会落荒而逃,今天她准备继续沿用昨天的套路。 “专心,专心。早点做完早点走人。”乐令心里默念,即便是不得不经过会客室外,也梗着脑袋不去看他,疾步走过。 等乐令把手上这堆事忙完,已过了晚上十点。甲方是药企,位置偏远,这时段怕是早就没了的士。办公室里也只剩下了几名夜班员工,蹭车是没希望了。 她边打电话准备叫的士,边心疼那庞大的电调费和附加服务费。自动门在她面前打开,一辆熟悉的黑色悍马候在眼前。 孙章靠在车门边,气场强大,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可随即乐令狼狈地转开了眼。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天大地大,乐令却觉得自己无处可挪。 孙章从倚靠换成站立,他冷冰冰地转开了车门:“怎么?非我抱你进来吗?”他怎么这么理直气壮,忘了两人已经分手了吗。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不想在客户公司大门起无畏争端,还是绕过他从坐进了后排。 孙章不做声也不动作,一阵漫长、尴尬的沉默,那股子压力逼得乐令燃起淡淡的怒意。她再度从车里钻出来,这回坐进了副驾驶座,身子却紧紧贴着车门。 孙章这才上车,乐令舒了一口气。 幸而孙章慢吞吞发动汽车,发动机的轰鸣掩下了两人周身的排拒氛围。 “你不会已经忘了我吧?”行至十字路口,一段漫长的红绿灯等待间隙,孙章熟练地从驾驶台上抽出一根香烟,啪地打开打火机,他吐了口烟,烟雾顺着空气往上弥漫,最后又弥漫开来,晕染到乐令的身边。 不知为什么,这股子淡烟仿佛成了两人情绪的传导介质,孙章身上的沉默此刻随着烟雾牢牢捆绑着她,压得她不敢大声呼吸。 乐令眼前掠过一个又一个士招揽标志,却发现自己的唇舌都似打结了一般。 可是,她的请求又并非犯罪,怎么就难以启齿了。 孙章好似一只眼睛一只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突然出声:“你要干什么不妨直说。” 乐令此刻度秒如年,两人此刻就像被倒扣在玻璃水杯的动物,想飞却飞不出去。 孙章嘴角又露出那种似有若无的微笑,从容不迫,像是在嘲讽她,看她在玻璃杯中振翅拍打,玩弄她于股掌之间却乐在其中。 乐令一点点察觉情况不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也许是那个漫长的十字路口,可如今孙章已经拔了车钥匙,车子轰鸣的马达声也安静了下来,似乎预示着她再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眼皮不住地打架,大概是窗外夜风吹得她有些发冷,乐令渐渐双臂抱胸,蜷缩成更小的团,略显凌乱的一缕长发软绵、服帖在颊侧、耳边,孙章忍不住伸手勾住那一缕逃逸的散发,她在他身侧如此的不设防,让人想要犯罪。 他俯过身,在她扑闪的眼睫处轻轻落下一个吻,如同一枚轻羽拂过。 有点痒,乐令双捷忍不住颤动。 “不装了?”孙章抬手散开她的发卡,一头黑缎似的发铺满了白衬衫裹住的玲珑玉背。孙章知道这白衬衫下的玉肌只会更透白,如凝玉、如雪华,激情时因着汗液黏在曲线上,似极细的血管。 “你要干什么?”乐令止住他的手,肌肤刚一轻触,便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弹开。 真好像他要强了她一样,虽然他是真的考虑过在这里强了她。 孙章提起了她的衣领,逼着乐令的眼和他凑了个近,她的鼻端满满涌入了生猛的男人气息。 她能闻到那浓重的烟味,眼角更是瞥见他喉结不耐烦地滚动。 她眼中是氤氲的雾气,眼角的残妆更是让她有一种被欺负后的娇弱。 车里全是她的味道,他翻涌的气血已经在漫长的驾驶中急速蔓延到四肢百骸,热力在腰腹间聚集,若非他的自制才勉强平复那股躁动,她还要无意撩他。 乐令两手微微撑在他胸口,掌心下能感觉到他绷紧的肌肉,蕴藏着无法忽视的力量。她并不是看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