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未出现过的那种真切的笑容。当萨尔玛那萨尔亲王一行人走进内殿大厅的时候,阿达德·尼拉里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主动冲上前去与拥抱自己多年未见的亲人。 “伯父。” “啊,你终于回来了,萨尔玛那……” “这位,一定就是你的小公子……他叫安德列是吧?”老人摸了摸自己侄孙的头,并亲吻了他的脸颊。接着,他转到侧面,向卡拉赫的公主苏珊娜点了点头;最后他拉住安德列母亲拉勒的手,说道:“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漂亮……哎,真的对不起你,这些年让你跟着我侄儿吃了这么多苦。” 拉勒大方的一边微笑,一边摇头,然后向老人亲切地眨了眨眼睛,表示一切都过去了。 “哈哈哈,你们回来了,回来了……” 此刻老国王难掩自己开心的神情,连眼睛也笑得地眯成了一道缝,他摸了摸自己长长的鬍鬚,然后示意他们随他往更里面走去。 这张慈祥的面孔有些出乎安德列的意料,因为在他本来的想像中,这位下令杀死自己先到这里的朋友和家人的国王,应该有着一张十分狰狞和冷漠的外表。然而此刻,这位和蔼可亲的老人,差点让他忘记了自己那些还被放逐在外的朋友们。想到这里,安德列的表情又便又变得严肃起来。 老国王察觉到了他的异样:“看来,我的小孙儿不是很高兴啊。” “尊敬的陛下。”安德列这样称呼他道,“您可知,那些与我们同来的,就是被我父亲从那个已经毁灭的世界里拯救出来的人——我们的朋友们,就是那些被污蔑为是从地狱中窜逃出来的恶鬼的可怜之人们,他们被您的士兵所斩杀,他们的头颅此刻被掛在尼尼微的城墙之上。国王陛下,我希望您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并恳请你重新为他们安排体面的葬礼……” 安德列用坚毅的目光注视着国王的双眼,萨尔玛那萨尔连忙拉住他的儿子,以防他再说出什么不应该说的话。 老国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没有立刻给出回答,而是缓缓地走到墙边,目光扫过那些宫殿内壁上描绘歷代国王和侍从的琉璃瓦彩绘,他看着那些被夸大了鬍子和眼睛的画像,然后他意味深长地说道:“孩子,我对你朋友们的境遇表式沉痛的惋惜和抱歉。” 接着,他走回到了安德列的面前,继续说道:“设立时空门帮助逃犯从监狱世界出逃,这是重罪。” 安德列没有说话。 “不要说帮助越狱了,就连接济逃犯或让他们继续在旷野里游荡,这样的小罪,我的国家,我的城市都可能会被株连,会被上帝和他的使者们毁灭,连一片瓦都不剩,就连其他没有罪的人想要再看这阿舒尔一眼,都会被化为盐柱。 “孩子,我们就是活在这样一个不公的世界里。我们无能为力,只能遵循上帝的律法,因为全能的上帝,他创造了整个宇宙中的一切,他座下的眾天使们,依附着他的力量,定夺这世上每一个人的罪行,我们无权过问。 “孩子,我们人类,只是极易损坏的血肉之躯,我们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玛律杜克的到来……” “玛律杜克?”安德里问道。 “是的,玛律杜克。在南方,民间一直流传着一个叫做《埃努玛·埃利什》的预言——在未来的某一时刻,一位名叫玛律杜克的凡人将降生于世。他左手持一张强弓,为箭配上箭羽,右手握钉头锤,将在一场风暴中战胜天神,从而拯救世界于水火之中。 “没人知道这个预言出于何人之手,但它一经出现就立刻在人们之中盛传,甚至开始涌现出崇拜这位英雄的浪潮,人们为他造像,为他树碑。使他成为了南方城邦的一个秘神。” “上帝能够容忍这样的预言被传播吗?” “起初,上帝和他的僕从们对这个预言不以为然,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因为一介凡夫的力量在他们看来就如同螻蚁一般,也正因此,人们为了彰显人类种族的荣耀,在最开始传颂这个预言的那几年里,它并没有被明令禁止。直到……” “直到什么时候?” “这也是我要和你们说的,关于当下的时局……”老国王转向自己的侄子,“萨尔玛那,当我们的先王乌巴里特建立阿托尔国的时候,他就为人类的荣耀而这样设想过:将刻有玛律杜克的徽章作为象徵我们人类力量的国徽。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