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绿姝尴尬又困窘,稍微定神后解释:“一种无关紧要的感情。” 无论贺兰敏是否对她真心存一分喜欢,皆与她无关,这份喜欢,她弃之如敝履,不会看一眼。 闻言,贺兰敏笑了一声,“我不是傻子,雉奴。” “你是不是喜欢过你那前未婚夫。”他抛出一个沾着血的问题。 元绿姝矢口否认:“没有。” “实话。” “我们一起长大,自然有一定的情谊。”元绿姝提着心,踌躇道。 真是难听的回答,贺兰敏想。 “现在呢?” 元绿姝摇首。 “那你觉着是我好,还是那个六娘子好?” 元绿姝虽不解为何会绕到那个幼鱼身上,但还是曲意逢迎,含蓄道:“她不过一介外人。” 贺兰敏盯着元绿姝的眼,听出她话外意思:他和她是真正的夫妻,永远不可能分开。 贺兰敏眉头舒展,这话他爱听。 元绿姝看准时机:“三郎,解开。” “像吗?”贺兰敏却恍若未闻,垂下手,扭头看画像,问。 元绿姝问:“嗯......你什么时候开始画的?” 贺兰敏温声:“自然在去年见到你的时候,那时技痒,又无物可入画,无处可下笔,便想到了你。” “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张。”贺兰敏感叹道。 元绿姝无言,面对这么多涌入脑海的画卷,她只觉心情复杂,不,是隐隐爬上尾椎骨的毛骨悚然。 被一个不可用常理形容的疯子惦记,与之朝夕相处,还要忍受他时而的威胁,被迫接受他畸.形的想法,这谁能承当得起? 元绿姝羽睫下垂两瞬,继而又徐徐掀开。 观赏完所有的画,贺兰敏带元绿姝坐在床榻上。 “只有在这里的时候,我才会感到真正的轻松。”贺兰敏道。 元绿姝未言,她琢磨不透贺兰敏此时心情,半晌道:“为何?” 元绿姝没有得到贺兰敏的回复,只感觉肩头一沉,是贺兰敏的头颅靠过来。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微笑。 元绿姝手腕转动,腕子上红痕加深,她试探道:“你要绑我到什么时候?” 贺兰敏却来了一句没头没脑又捉摸不透的话:“你真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莫要再骗我。” “你是我的。”他自顾自宣告,“我不会给你背叛我的机会。” 元绿姝有些恶心,恨意涌上来,她忍不住微微挪动身子,温顺的贺兰敏道:“别动,不然,我会忍不住。” 要不是顾忌元绿姝身体,他还真想现在就和元绿姝行房.事,不顾一切。 两人之间久违的祥和平静,像一对天造地设又平常的夫妻。 “脚还疼吗?” 元绿姝不免记起昨晚荒唐,耳根不受控制赤了。 那铃铛声几乎腻到她耳朵里面去了,元绿姝不想再听这反感的声音。 她怕贺兰敏突然又兽性大发,下意识收缩脚,把脚深深藏进裙子最里面。 “不舒服。” 二人就这么坐了很久,直到暗门外传进来很轻的动静。 元绿姝并未察觉到。 贺兰敏起来,把手铐解开,复而将起栓在床头的梁上。 “雉奴,乖乖听话。” 贺兰敏抬起元绿姝被扣上链子的手,抚平她的五指,稍稍拨弄一下链条,在链子上温柔地落下一个吻。 说毕,贺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