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欲碰元绿姝,毫不犹豫展示自己对元绿姝的好感。 元绿姝避开她的热情,“你的亲人会担心的。” “还有......”元绿姝微顿,与幼鱼撇开关系,划清界限,“不要叫我姐姐,你我非亲非故,我年岁不一定比你大。” 幼鱼握了握落空的手,不答反问:“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幼鱼像是没有听进元绿姝的话,想到什么,她歪头又好奇问:“你年方几何?” 见此,元绿姝只说:“我送你回去。” “不要,姐姐,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只想和你玩。”幼鱼固执道,有难缠的嫌疑。 元绿姝不懂幼鱼为何如此,她拿这种单纯的小娘子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危急关头,突然出现的妙凝小跑过来,气喘吁吁,一脸急色。 妙凝瓮声瓮气道:“娘子。” “怎么了?”元绿姝问。 妙凝觉察到幼鱼,佯装凑过来与元绿姝咬耳朵,实则将东西掖进元绿姝手中。 元绿姝与妙凝暗中交换一个眼色,捏紧手心纸条,接着对妙凝道:“你送这位小娘子回去。” 说罢,元绿姝转身就走。 妙凝垂首道:“小娘子,奴婢送您。” 幼鱼乜乜斜斜看妙凝一眼。 “等会儿。”“幼鱼”勾着唇道,艳冶和天真的融合完美体现在这张面孔表面。 言讫,幼鱼坐在适才元绿姝坐过的位置,远远注视元绿姝急匆匆离开。 空气中好像还残留元绿姝身上的香味。 幼鱼双手托着脸颊,不经意间闻到这特别的气味。 好香啊。 人也真好看啊,从头到脚比他从前收藏过的任何物件都更合他心意。 幼鱼低头看眼自己的衣裳,想,红色和她很般配。 他今儿是特意混进来,就是看看贺兰敏传闻中的新妇。 百闻不如一见。 如今一睹芳容,难怪贺兰敏要藏着掖着,幼鱼,或者说姜钦玉心道, 想着想着,他碧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掠.夺。 想横刀夺“爱”,怎么办? 但对方丈夫是与他交情不错的贺兰敏。 不过—— 正因为是同类,所以姜钦玉才会对元绿姝感兴趣。 没想到一回长安,惊喜不断。 钦玉弯了弯狭长的眼,尾痣赤红,双手已经开始情不自禁地抖起来。 . 宴会人多,容易混淆视听,所以元绿姝才更容易行动。 待到无人处,元绿姝停足,打开纸条。 纸条上是熟悉的字迹——沈子言所写。 “雉奴,我在偏门等你。” 沈子言,他怎么会来? 看来是恢复记忆了,可是...... 元绿姝纵心中有各种思绪纷飞,但眼下也顾不上什么,急忙到偏门与沈子言见面。 去年元绿姝来贺兰府,走的便是西北边的偏门,是以她知晓沈子言说的是哪个偏门。 待元绿姝躲躲闪闪来到不起眼的偏门处,一个骨瘦嶙峋的身影蓦然从葳蕤的花丛中蹦出来。 元绿姝睁大了眼睛,心涌出怅惘。 是活生生的沈子言。 容貌依旧俊逸非凡,可身形肉眼可见地消瘦不少,神色交织着喜悦、悲痛、挫败、落魄等等。 见到元绿姝的那一刻,沈子言双目霎时发亮。 “雉奴。”他如梦初醒,声音难掩悦意。 元绿姝嘴巴一张一合,缓缓出声:“子言。” 两人没有太多时间诉说衷情。 沈子言跨步过来,直言:“我的病已经好了,都想起来了,如今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他声音逐渐哽咽,又十分坚定:“我知道你是被迫的,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沈子言此生认定的妻,所以,跟我走,雉奴。” 说着,他试图拉元绿姝的手。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