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的身子重获自由,儘管嘴巴与手脚还绑着布条,还是下意识将自己往后挪动、缩成一团。 耳边是一阵肉体撞击与惨烈的哀号喝止声,他用力闭上眼,想忘却眼前的一切。 没多久,所有的噪音都停了,他仍努力把自己捲成一团,希望自己能就此消失于此…… 他感觉有人正慢慢向他靠近,恐怖的记忆登时排山倒海而来,宣辞紧闭双眼,尖叫道: 「不要──」 「没事了,冷静点。」直到听见一道温柔又不失力量的安抚的,宣辞才看清蹲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 赵臣文与夏然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宣辞今天就是帮忙两人拍摄广告工作,很快便认出两人,逐渐冷静了下来,但仍然全身充满戒备。 赵臣文递上一杯热茶,温和地说:「喝一点,会舒服些。」见宣辞还有些呆愣愣地瞅着自己,他小心地将茶杯塞进宣辞手里,在宣辞害怕与人接触、准备挣扎前,用自己的大手温柔覆住他的冰冷的双手。 「没事了,别怕。」赵臣文的声音彷彿有一种魔力,让人渐渐的安抚下来。「坏人已经交给警方处理了。这次不管他高层亲戚再怎么想保他,也无力回天……」 「为、为什么……」他看着那双完全包裹住自己的大手,傻楞楞地问。 「刚才的事,留下来的工作人员几乎知道了……」一旁的夏然开口解释,见宣辞听言又露出惊恐害怕的神情,立马说:「放心,他们不知道是你……只有我们两人,他们只知道那渣又闯祸了,被我跟臣文打了一顿,现在应该在医院。」说完,还有些得意的笑。 宣辞听完,欲开口说话,却没说个半句,最后囁嚅道:「……谢谢你们。」 「不客气。」赵臣文快快地说。「我们刚刚联络了你的家人,不过对方说老闆现在很忙没空,会派人来接你,应该很快就到了。」 宣辞点点头,对此没太多反应。从很久以前,自己发生什么事,就不奢望那对夫妻会给多大回应了,还记得派人来处理,已经算是为人父母的最后关心。 见宣辞有些闷闷不乐,赵臣文与夏然互望一眼,大抵猜出宣辞与家人的关係疏离。他们从联络上宣辞父母,竟是秘书接起,便已心照不宣。 不过还是有些讶异宣辞竟然是老闆儿子就是了。 这次那变态亲戚不敢保他,也是明白踢到了铁板,惹了不该惹的人,也算是为之前的受害者出一口恶气。 半晌,夏然揶揄开口:「你们手还要握多久?」 两人如梦初醒,想起一直未放开的手。赵臣文有些无措的搔搔头,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那抚慰人心的温度一时离开,宣辞竟有短暂的失落。他很快便被自己这想法给惊愣到,暗忖别胡思乱想。他摇摇头,没放在心上。 没多久,父亲派来的人来接宣辞,赵臣文与夏然好心的陪伴宣辞直到上车,隔着车窗玻璃,也不知道他们看不看得到自己,宣辞坐在车内,轻轻挥着自己的手,与他的道别。 感觉那人的温暖还残留在手上。 / 一个你知道就好小知识:申请安乐死的费用并不便宜。以瑞士为例,不包含机票、住宿与其他个人费用,光申请入会到审核通过,及最后执行的安乐死,耗时起码要三个月,费用保守估计是三十几万新台币。 所以设定宣辞是有钱人家的孩子,然后为了解释宣辞的过去,感觉愈来愈狗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