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叛我会,公然与朝廷勾结,竟还有颜面问我?” “赵副坛主,你何出此言?” “总舵主已经回来了!他亲口说的!你,还有朱雀殿殿主、京城分坛的坛主,原来都是朝廷的人!呵呵,难怪你们关系如此之好!余坛主,你下得好大一盘棋!” 余言行收起传音石,脸色铁青,浑身微颤。 为圣学会兢兢业业二十余年,如今却换来一句“叛徒”,这让他无法接受。 由于没有用掩音之术,所以汪直也听到了。 这个粗线条的汉子,立即就双目赤红,双拳咯咯作响。 “我们为会里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他关阳炎一句‘叛徒’,就可以将我们抹杀了?” “不,总有人会相信我们的,总有人……”余言行喃喃着,眼中却是失去了光泽。 苏若依、小妖、钟瑾仪见状,也无不轻叹。 在权力面前,任何功劳、苦劳,果然都是虚无。 秦源道,“余坛主、汪坛主,你们也不必太难过。会中上下无非是被假的关阳炎蒙蔽了而已!只要杀了他,自可还你们清白!” 余言行苦笑道,“我只是不明白,与我共事十多年的赵副坛主,为何也会不信我?” 钟瑾仪淡然道,“你当了叛徒,他才能做坛主,他何必信你?” 见多了宫斗,钟瑾仪对这种事早已见怪不怪。 余言行无力地叹了口气,“也许吧!” 就在这时,忽然从远处跑来一人。 “余坛主,余坛主!” 余言行定睛一看,顿时喜道,“小孟,你怎么在这,没有随其他人一起撤吗?” 那小孟大约二十来岁的年纪,走到余言行跟前,红着眼说道,“我本来也是要走的,但是我担心你,所以就在这等你。 余坛主,现在总舵主已经宣布你是叛徒了,你赶紧跑吧!从今往后隐姓埋名,再也不要出现了,否则会里一定会追杀你到底的!” 余言行感激地拍了拍小孟的肩,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何又冒着风险,来与我通风报信呢?” “我不相信你是叛徒!咱们会里最近内讧还少吗?大长老、三长老全部都成了叛徒,现在又是你、汪坛主、秦殿主,咱会里哪来那么多叛徒?” “说得好!”余言行心神一振,“清者自清!小孟,你告诉我,现在大伙儿都去了哪?” “全都撤到十几里外的白云城了!” “所有人吗?” “对,所有人!” 汪直不由若有所思道,“奇怪了。他们知道我们一定会来这,为何不在这设下天罗地网诱捕我们,反而把人全都拉到城内集中呢?” 秦源皱了皱眉,又看向了指挥使老婆钟瑾仪。 “钟大人,你说说。” 钟瑾仪白了眼已经习惯对她颐指气使的秦源。 然后说道,“很简单,这两万五千精兵中,不是各有五千是他们的手下么?为了防止那些兵跟他们走,关阳炎势必要先整训,把原有的统兵之将全部换掉,然后打散重组,才敢再把队伍拉出来。” 顿了顿,又说道,“没有兵,两位坛主杀不杀就不重要了。再说,他们未必猜不到两位坛主会带着高手来,又何必非在这埋伏?让我们去城里自投罗网,不是更好么?” 秦源想了想,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 如果把圣学会比作是一个国家的话,那么余言行和汪直就好比是镇守江南和京城的藩王,他们手底下的兵,自然忠于他们。 虽然已经宣布他们是叛徒,但是士兵又不是机器,能没有自己的想法么? 那赵副坛主为了自己的利益,当然可以爽快承认余言行是叛徒,但是对于普通弟子而言,朝夕相处的老大被宣布为叛徒,他们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接受? 这个小孟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如果不把余言行和汪直与那些兵隔开,两人振臂一呼,势必有很多兵愿意跟他们走。 而现在,难题就抛到自己这了。 如果任由关阳炎将余言行和汪直的手下打散重组,时间过越长,两人能重掌兵权的可能性就越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