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之无不及,叫祁荣华每每听到都忍不住侧目。 之前他还曾忧心忡忡跑去陈老那里告状,陈老听完却反而笑了,说:“虽然忍耐退让低调做事是大多数人的成功之道,但真有本事反其道行之,高调到让绝大多数人都愿意奉承他,剩下的人即使不服也惧怕他,那也未尝不可以嘛。” 祁荣华心说您老当年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他有种自己在陈老这里被叶行洲那小子比下去了的不快,想想还是算了,他一把年纪了,不兴玩暴君那一套。 最后祁荣华无力地冲助理挥了挥手:“罢了,随他去吧。” 大约那小子确实有这个本事,能做到他当年做不到的事,他看着就是。 下午工作结束后,叶行洲去了趟医院,他那位大伯前两天中风了,人还在医院躺着。 病房里吵吵囔囔挤了一堆人,都是叶家的亲戚,已经为分遗产的事情吵上了,虽然病床上的人明明还吊着一口气。 叶行洲进门,一病房的人才同时噤声,各怀心思小心翼翼地瞅向他。 叶行洲如今就是个活阎王,尤其是在叶家人这里,没有人不怕他。 他走进去,谁都没搭理,先到床边看了眼他那位大伯,人是醒的,但眼斜嘴歪,口水都兜不住,也说不出话,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啊啊啊”的声音,不知道在表达什么,当然,也根本没人在意。 叶行洲一样对这位半死不活的大伯没兴趣,坐进沙发里,傲慢抬起下巴,冲病床边他大伯的长子、他的大堂兄示意:“我之前的提议,你跟他们说了没有?考虑得怎么样?” 一病房的人神色各异,谁都没先开口。 他们这位大伯是叶家家族基金会的理事长,叶家一大家子人绝大多数是连公司干股都没有的,就靠着每个月从家族基金会里领生活费,叶大伯能在叶家掌握话语权,就是因为这个,但这位除了年纪大点、姿态高点,能力实在有限,基金会在他手里这些年,别说资产财富增长了,甚至已经快入不敷出。 现在他人躺下了,基金会得由别的人接手,叶行洲只给出两条路让他们选,一注销这个基金会,剩下的资产大家分一分拉倒,二基金会他接手另外找人打理,以后每个人领到手的钱有多少他保证不了,也可能没有。 叶家人当然不愿意,他们更想把基金会拿到手,但叶行洲不会给他们机会。 其实这个基金会本身叶行洲根本不在意,叶家这些米虫在公司里的股份已经被他用各种方法稀释得所剩无几了,让这些人每个月躺着拿点钱确实影响不了他什么,他只是厌恶“叶家”这个称呼而已,家族基金会一旦没了,这些人很快就会成为一盘散沙,从此叶家家族也将不复存在。 说是二选一,他只会给他们唯一的可选项。 “……叶万耀在美国的监狱里跟人斗殴死了,你知道这事吗?”有人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叶行洲淡漠抬眼:“是么?” 他的语气、神态都是极其冷漠的,叫人瞧不出任何端倪。他知不知道,知道多少,又或者,是不是就是他做的,没有谁敢下定论。 但越是这样捉摸不透,越叫人胆寒心惊,甚至恐惧,叶万耀的前例摆在这里,敢得罪叶行洲,这就是下场。 从医院出来,外头下了雨,天灰蒙蒙的一片。 淋漓不尽的黏雨让人心生厌烦,直到祁醒的微信消息进来:“我起来了。” 叶行洲回复:“昨晚又熬夜了,这才睡了几个小时?” 祁醒:“你别管。” 原本还打算去公司一趟的叶行洲直接回了家,进门便拨了视频通讯,祁醒慢吞吞地接了,脸贴到了镜头前,蔫头蔫脑地喊他:“叶行洲……” 叶行洲:“论文答辩都过了,怎么还这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