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压在她身上的缘故, 能够感到她的起伏与轻颤。 一声惊雷在他脑中‘轰’的炸开, 沈临川慌忙将手抽出,逃也似的夺门而出。 施玉儿费了些力气才又站起身来,她揉了揉后腰,想了半日,决定自己想估摸着做, 总之除了那处之外也都量了, 那处……她思量了一下,决定按那日的记忆来, 往宽松了做总没错。 院里清凉许多, 沈临川一人在院内坐了许久, 等到施玉儿出来做饭时, 才又回到屋里去, 总之尽量避开她,不与她待在一处。 十二月初四。 施府在十一月尾的时候将府上生的最标志的两位小姐送到了曹通判的府上伺候,一人十四一人十五,虽无施玉儿那般标志,却也是清秀可人,曹通判心中也还算满意。 满打满算今日是第七日,施二叔昨日夜里得了曹通判的许诺,知晓他年后便要入京,在族中伯父的力荐下担任一五品官员的空缺。 尽管入京之后定然不能如在济州来的舒坦,但无论怎么说,天子脚下,权贵遍地,难道还愁日后无晋升的机会么? 等到曹通判离开,施二叔便接任通判官职,林子耀也可拿着他的举荐信补一七品官员空缺,算是正式进入内流,日后前途一片光明。 人逢喜事精神爽,施二叔在府上设了宴席,痛饮了一天好酒,一想到自己日后成了通判该何等威风,便不由得心中飘飘然起来。 林子耀陪着他,二人说了许多话,活像是亲父子一般,只是施珉却是不大高兴,他瞅着二人这般,心里说不出的不是滋味来,曹通判只答应了举荐林表哥,那他呢?虽然他没有中举,但如此看着身边人即将飞黄腾达,还是乘着自家的风,一时间不免戚戚。 柳氏看出他的心思,将他喊道屋里来,合上门,母子二人说些贴心话。 “你不高兴?” 施珉摸了摸鼻,知晓母亲素来重视林表哥,便答道:“林表哥得了官职,儿子自然是高兴的,并无旁的心思。” “你是我生的,难道母亲还不知晓你的心思?”柳氏笑了笑,说道:“你未中举,如何入仕?只有现在你父亲与表兄往前走的越高,站的越稳,你日后有他们二人做靠山,仕途才会更加顺利。” 她轻叹了口气,望向施珉,又看窗外,淡声道:“你是我的亲子,我自然是希望你好的,只是你莫要过多猜忌,切莫与你表兄起争执,以免兄弟之间伤了感情,日后对谁都不好。” “你瞧着你父亲马上接任通判一职,可他年纪大了,本身没什么本事,怕是也只能走这么远了,但你表兄不一样,入了七品,日后便有可能成为三品二品的大员,他的前途,要比你父亲广。” 柳氏将事情看的都长远,劝诫施珉也是字字真心,希望他能看透本质,不要拘泥于此时一时的外在形式,这样才能望的远,走的久。 施珉望着门外一时间失神,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愣愣的点了点头。 等到了约莫酉时,施二叔已经喝的快要不省人事,直到前门有人来报,曹通判遣人来信,才瞬间提起了精神,踉踉跄跄的去接。 他原以为是给林子耀的推荐信,接过后便递给了林子耀,说道:“你的信,你自己瞧。” 林子耀的面上出现一丝期待与得意,在众人的围观之下,将信件拿出,睁着一双被酒气熏糊了的眼,大声读道:“京中伯父入慎刑司,吾将革职,约定作废,二女归还。” 话落,院中一片死寂,林子耀拼命的揉了揉眼睛,却发现字迹丝毫未变,施二叔一把将信纸夺过,酒意霎时清醒,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最后挥袖将满桌酒菜尽数挥落在地。 管家领着前些日子被送出去的两个小姐站在一旁,心中一阵阵的发颤,等到他瘫坐在凳上,便小心开口问道:“老爷,三小姐和五小姐……” 她们此时被送回,定然已非完璧之身,就算日后想要再送人,也送不出去,嫁人也没有哪个愿意娶。 施二叔气的肝胆俱裂,吼道:“让她们滚回自己的院子!” 那两人目中盈满恨意,回了自己的院里,经此一遭,她们的一辈子算是毁了。 为何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境地,就在他快要摘到胜利的果实时给他这么当头一棒,施二叔气的胸前不断的剧烈起伏着,喝了酒之后的他此时双眼通红布满血丝,嗓间发出一声怒吼后气急攻心,晕倒在地。 院内霎时又乱成了一团,柳氏赶来忙让人去请大夫,又张罗着众人收拾一片狼藉,她亦是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