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小黑没有拍照、摄像、录音的功能,不然还能演示一下。现在就只能靠谢煐自己的悟性了。 不过谢煐毕竟年轻,接受能力强,将白殊的话来来回回想过几遍,也就基本明白了意思。 他目光盯着视频,问道:“这么说,这些画面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白殊:“也不全是。画面是真实发生过,但不一定是真有其事,有不少是表演的。就像瓦舍里戏台上演的故事,只是这些演得更真实。” 谢煐看着画面中被炸的船:“这是真的吗?要怎么分辨?” 白殊仔细看看:“这个应该是演的,不过也会追求真实感,能感受到水.雷炸起来是什么模样。你可以直接问小黑,它会告诉你是不是真的。” 此时视频画面一转,由彩色变成了黑白,很不清晰,还有摇晃感。 谢煐目不转睛地看着。画面上的小人先是做了个拉拽的动作,随后迅速挥动右手扔出一物,紧接着前方就炸起一片冲天泥土。 白殊打个呵欠:【小黑,可以断开共享了,然后你教一下太子怎么搜索、播放视频。】 接着他又对谢煐道:“书库里有许多影音资料可以看,不过信息驳杂。殿下有什么不懂的,若是我不在身边,就多问小黑。” 谢煐转眼看向白殊,伸手在他背上轻拍:“你睡吧,我和黑王学。” 白殊在谢煐怀里寻到习惯的舒服位置,闭眼午睡。 * 午睡起来,白殊整理好东西,准备去试试能不能撬开严七的嘴。 谢煐让知雨给他取出一件棉氅衣,这才带他过去。 严七一直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牢当中,下方黑暗又湿冷。三名东宫卫拿着火把先下去照亮,白殊下去时还是感觉到一阵寒意袭上身。 谢煐留意着他的表情,立刻问:“我让人去取斗篷?” 白殊站了一会儿,将怀中小黑搂紧些,摇摇头:“不用了,刚才只是一时没适应。” 一行人这才继续往里走。 严七待的牢房非常狭小,也就够一个人躺下。想来该是先收拾过,地上还有些未干的水渍,堆在地面的稻草也都是干躁的。但即使如此,还是能闻到异臭味。 白殊将目光投向背对门坐在墙角的严七。 有东宫卫喝道:“严七,转过身来!” 片刻之后,伴随一阵哗啦啦的锁链声响,严七缓缓转过身。 他身上穿着看不清颜色的氅衣,两边脚踝上套着链子,头发胡子都乱糟糟,眯着眼打量进来的人。这牢房原本只有墙上一盏小油灯,此时一下这么亮堂,他眼睛都适应不过来。 白殊也在打量他。被关押大半年,他瘦得相当厉害,头发也是一片灰白。先前白殊听说他比黄四年轻,但现在这模样看着,却是比白泊还老。 尤其那双眼睛,浑浊而无神,死气沉沉。 谢煐对跟在身旁的东宫卫使个眼色,那东宫卫便将手中的小布包放到严七面前,再解开。 严七慢慢垂下头,目光一一扫过布上的东西。除了一卷没未展开的纸,其余东西他都有些眼熟,正是伏龙教高层的随身之物。尤其是…… 他伸手拿起一块玉佩,放到眼前细看,再一下下地摸着。 那是项麟的玉佩。 谢煐冷声道:“你展开那张纸看看,是不是你效忠的主公。” 严七反应有些慢,抬眼看了看他,才去拿起那卷纸展开。 纸上的画法他从未见过,但绘出的人像他无比熟悉。 谢煐:“伏龙教在江南掀起叛乱,现所有人皆已尽数伏诛。” 严七仿佛没听到似地,只贪恋地看着纸上画像。半晌之后,方才闭上眼睛,滑下两行清泪。 谢煐又道:“你不用指望白泊救你,现查明他是伏龙教奸细,也已伏诛。你想出去,还是想一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