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次给我补齐了二十四颗啊。” 谢煐轻抚他脸颊:“往后每年都给你做一颗。” 白殊抬手抓住谢煐的手,拉下来在指尖上印下一吻。 接着他又有些好奇地问:“那殿下如今还有珠子吗?” 谢煐眸色有些沉,目光停在白殊开开合合的唇上,心中左右挣扎,最终还是眷恋这种温馨气氛的心思占了上风。 “有。六岁之前是爹娘做的,之后便是几位舅父舅母轮流给我做。” 白殊:“我想看看。” 谢煐目光扫到他握住自己手的手。 白殊嘴里说着想看,手上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谢煐想了想,在他耳畔低声问:“抱你过去拿,还是让小厮进来拿?” 白殊一下笑出声,坐直了身,松开手推他:“自己去拿。” 谢煐有些可惜,却也起身去箱笼中拿东西。 白殊将散在床上的珠子都回木盒里,再把盒子放到自己枕边。 谢煐很快拿着个同样精美的小木盒回来,打开送到白殊跟前。 白殊垂眼一看,那里面的珠子就不像自己那一盒般模样统一,可能是每一年寻的木材都有不同,连大小都些许差别。 但也由此可见,薛家对谢煐的确上着心,连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也年年都记挂着。 白殊随意捏起几颗来看,发现珠子上刻的字和自己那些差不多,但图案多是瑞兽,少有花草。 他奇道:“殿下好像没给我的刻过动物?” 谢煐有些赧然:“我擅画草木,动物不如你画的那般灵动……” 白殊难得看到谢煐露出些许沮丧模样,连忙哄道:“花草也很好,只要是殿下刻的,我都喜欢!” 他摸着手中的珠子,转个话锋引开谢煐的注意力:“咦?这珠子还能打洞的吗?” 谢煐目光停在他手中珠子上:“十岁之前,会穿上绳子,给孩子戴在脖子或手腕上,每年换一颗。” “殿下也给我今年那颗珠子打个洞?我可以……”白殊眨眨眼,脑中飞快思索全身上下哪里方便戴饰品,“做成发绳,时常戴着。” 反正他很少束发,多扎一条绳而已,不算麻烦。 谢煐伸手在他发间穿过,轻轻应一声“嗯”。 “往后你每过一年生辰,就为你换上一颗新的……直到我拿不动刻刀。” 白殊倾身贴在谢煐唇上,眉眼弯弯:“那可说定了。” 江南四路如今都种上良种,虽说淮南西路和江南东路种得较晚,但算着时间应该还能有些收成。 谢煐和白殊这一回解了江南饥荒之危,论理自当有嘉奖。 可他们回京之时,嘉禧帝已经带着一大群官员去山中行宫避暑了,要过完三伏才会回京。只留下口谕,言到太子与楚溪侯舟车劳顿,暂且在府中好好休息。 依着惯例,每年快到三伏天,天子都会带着群臣与后妃离京避暑,有时冬季天太冷,还会离京避寒。 每当天子离京,朝中若有参政的储君在,便是储君留下监国。虽说重要政务都会送往行宫处理,但监国的太子依然有很大权力,至少,可以调动京中禁军。 这也是这两年嘉禧帝愿意在夏日将谢煐放出京的原因之一。只要他离京时谢煐不在京中,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不给太子留监国权。 谢煐完全相信,如若自己一直待在京里,嘉禧帝哪怕忍着炎热,也不会提避暑的事。 来传口谕的宦官倒是还带来了嘉奖的圣旨与赏赐。 只是,既然谢煐安排白鹿将嘉禾送给白殊,那嘉禧帝也就不要脸到底,还和上回青州治疫一样,将功劳全划到白殊头上。 然而谢煐根本不在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