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他就长叹了一声:“这风格的图样,其实是内子绘制的,但内子前年已过世。如今盛行精雕细琢,古朴风不好卖,我家平日便没往这方面钻研,怕是绘不出楚溪侯想要的模样。” 白殊一愣,没料到竟会是这么个情况,面上跟着露出惋惜之意——成对的龙凤佩难道真没希望了?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作陪的邱玉娘突然道:“楚溪侯请稍候,我去拿我画的样子来给您看看!” 说完便迅速跑走了,邱师傅想叫人都来不及,连忙向白殊告罪:“那孩子也跟着她奶奶学过,不知能不能入楚溪侯的眼。” 邱大师帮言道:“玉娘很有天份,就是年纪尚小……” 白殊笑着安抚他们:“两位不用担心,若是邱小娘子真能绘出我想要的感觉,也是一件幸事。” 等过一会儿,邱玉娘拿来许多图样,花鸟虫鱼都有,还有几块成品。 她不好意思地道:“成品是我练手的,雕功不好,就是给您看看样子。您若觉得满意,便由我来绘制图形,再由爷爷雕刻。” 白殊细看过那些图样,眼中掩不住地闪过诧异——运笔相当稳健,墨迹不见迟滞,风格古朴大方、自成一体。若不说,可真看不出是个十五六岁少女画的。 他再看那几块成品,确实雕功稚嫩,但整体风格也的确与黑龙形同出一脉。 白殊欣喜地对邱玉娘道:“是我想要的风格!如此,便劳烦邱小娘子与邱公费心了。” 邱玉娘开心地用力点点头,邱家众人也都吁了口气。 白殊重新坐好,再说过些闲话,便收回镇纸,只留下那些赤琼,起身带人离开。 邱家人一同将他送出门,再回屋时都忍不住感慨今日幸运。 待女眷和孩子们散去,邱大师却拉过儿子,小声道:“最好让小子们都和玉娘学学那风格,说不得以后会吹什么风。” 邱师傅也压低了声音:“爹的意思是,太子真的能……?” “最好是能。”邱大师拍拍儿子肩膀,“如今啊,太子好了,咱们家才能好。” 邱师傅叹道:“也是。楚溪侯这么心善,希望他和太子都好好的。” * 宁王今日下朝回府,就召来几个幕僚讨论如何对兄长平王落井下石,彻底抹掉他继位的可能。 讨论得差不多之时,突然有个管事来禀,吴家兄妹跑了。 宁王不悦地皱起眉:“不是都告知守城门的,让找借口把人拦下?他们如何跑得了。” 管事缩着脖子禀道:“打听了一圈,说是他们和楚溪侯身边的小厮是亲戚,就去投奔,如今已经住进上景宫。” 宁王啧了下舌。 这时,又有个管事捂着脸进来,哭哭啼啼地禀报被楚溪侯和东宫卫欺负一事。 说完又道:“楚溪侯还说了,日后宁王再想强纳谁,他都护着。” 宁王这下彻底恼了,直接砸下手中茶盏:“这个白三郎想干什么!不过是还有点利用价值,圣上哄他两句,他还当能越过我去?!” 一个幕僚皱眉道:“东宫卫竟然听他的?” 另一人却道:“下宁王面子的事,东宫卫自然乐意。” 还有一人也笑道:“太子不折磨楚溪侯就不错了,总不可能真听他那个‘夫君’的。” 有人对宁王道:“宁王若是气不过,向圣上告一状,让圣上罚罚他便是。” 宁王却是冷笑一声:“他敢放那种大话,光罚一罚哪里够。立刻联系皇贵妃身边的人,给那愚妇吹吹选秀的风。” 几个幕僚相互看看,迟疑地道:“这会不会有些急切?还是待月底准备充分了,再……” 宁王挥挥手:“不用等了。从提起到施行,前后总也要个七八天,你们抓紧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