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有点不能接受寒草就这样轻轻松松到手的事实。她本来还戒备森严,想着摘下这寒草说不定会导致什么后果,结果这小狐狸这么随便就把它摘了…… 她接过那小小软软的的草,一时之间还在恍惚,这就是最稀缺珍贵的药材——寒草吗? 苦苦寻找了那么久的寒草,此刻就静静躺在她的掌心了…… 荆婉容忽然狠狠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把,绒雪被她的动作惊到,从她手臂上跳下来:“你疯了?” 胳膊上传来的疼痛让她放下心来:“没有,我只是在确认这是现实。” 她环顾了一下,还是有些疑惑:“寒草就长在这种地方吗?而且还是单株生长的?” “唔……其他地方也会长,不过被那些修士抢来抢去,就只剩这里还有了。”绒雪歪着脑袋回忆,“本座上次看到寒草,还是在……五百年前?” “至于这里的寒草,是霍英慧为她姘头种的,说是早晚有一天会来取。”还让它帮忙守着,不过现在封印已经解除,它才不会让那对奸夫淫妇继续压榨自己,这草就送给这个便宜主人好了。 它回头,发现荆婉容还在念叨着“央娥前辈抱歉”之类的话,火大地咬她的裤脚:“有什么好说的,让你拿着就拿着,快点回去!”它还想做呢! “啊,对了,回去……”荆婉容愣愣回话,“得先把这个巨阵解开……” 话说,把寒草摘下来之后,感觉这洞穴内的温度好像越来越低了…… 水棠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没人看得清她的表情。 她面前的黑衣男子正死死抓着自己的头,指尖深入发丝,不停地颤抖着:“完了……那阵法上有她的气息……她绝对察觉到我了……” “回大人,属下将那群废物杀死之后才扔进了阵法,并非阵法感知到他们才启动。霍前辈不会发现……” 水棠话还没说完,一个镂空瓷杯就朝着她砸过来:“不要说她的名字!” 她脸颊被溅起的碎瓷划了一道小口,把头埋得更低:“是,大人。” 那黑衣男子还是难以遏制自己的癫狂,又是一堆瓷器朝她狠狠扔过来。 水棠知道他这是癔症又发作了,默默退出去,关上房门之前还不忘提醒:“大人,小心碎瓷。” “呼——”水棠锁上门,头靠在门前,深深呼出一口浊气。里面乒呤乓啷的动静清晰地传到她耳边,她忍不住皱眉。 她转头,视线掠过一片红黑色的衣角:“嵇大人,元大人现在身体不适,请在此处稍候。” “我不是来找他的。”嵇欣笑挑眉,“水棠,听说你带去的那堆人都被你杀了?” “他们中有人背叛宗门,将我们隐为宗的消息走漏风声。在下只是清理一番,确保万无一失罢了。”水棠低头。 嵇欣笑却慢慢地笑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水棠,你是真觉得我们好骗吗?” 水棠一言不发,从嵇欣笑的角度只能看见她一动不动的发髻。 “真正要说叛宗,那也先该清算你吧?”嵇欣笑俯身,查看她的表情。 她却在此时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脸像是冰块一样:“这句话,也还给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意寂宗干了什么。” “哈哈哈!”嵇欣笑忍不住拍手,“真有意思!” 水棠已经习惯他这种忽然的情绪外放,继续冷着脸不说话。 “水棠,过几天就回春时宗那边看看吧。听说你那边,某个姓斐的弟子正在闹什么事呢……”他摸着下巴,“当初我进意寂宗,说来还是借用了你们春时宗的请帖。” 水棠警觉地抬头:“你跟我说这些,什么意思?”她可不信他会这么好心! “听说你们春时宗有一种恋人之间用的蛊,我很感兴趣……”他淡淡地勾起唇角。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