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惨叫着,手里死死地抓住我的头发,拖着我不让我走,更加大声地骂我婊子还有一系列难以入耳的脏话。我咬着牙用手枪狠狠地砸他的手,不顾一切地拽着头发想要从这里逃走! 他试图抢走我的枪,我疯了似的大喊大叫,不断地用手,用脚,用指甲用牙齿去攻击他,又是两道枪声,我不确定是不是我开的枪,又或者是走火了,我不知道,约克·沃勒倒在了地上,我捡起掉在地上的枪,踉跄地站起来,急忙往家的方向跑过去,我害怕他再追过来。 21 雨水浇上我拿着枪的手,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抖得厉害,不受控制地哆嗦着,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因为惊慌。 左手还是断的,肿胀中还夹杂着疼痛,右手则完全就是火辣辣的疼,可能是擦伤了或者别的什么,我找了个避雨的地方喘了口气, 接着我后知后觉自己经历了什么——一次袭击,一个通缉犯,还有......枪击。 我愣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它疯狂地在抖动,五指僵硬,冷得像一块冰,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结冰,只有心脏是活的,但是冷意渗到了骨子里,血液都凉透了,我下意识地深呼吸,觉得大脑开始缺氧。 我扶着墙慢慢蹲了下去,后来觉得脚麻,我干脆坐到了地上。外面雨还在下,地是半干的——很快就湿了,因为我全身都是湿的,雨水顺着衣服淌到地上,我刚刚逃出来,整个人都狼狈不堪,全身的关节都在呻吟,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噩梦。 有好一会儿我脑子里都是空白的,我就看着眼前的虚空,那里什么都没有,可我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有人来抓我,不是那个罪犯就是警察。 这一定是一个噩梦.....不,不是,这就是现实。 我整个人都仿佛被劈开了,一半想要歇斯底里地尖叫,另一半却异常冷静,盘算着自己以后要怎么办。 如果那个罪犯没有死的话,我应该能够为自己争取到无罪释放,因为我完全就是在正当防卫,我是受害者。 我盯着某一个地方看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可能是在期待有天使能够降临来解救我——当然这不可能,接着我站起来,决定回去看看。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够成为一个杀人犯。 雨很大,我不确定有没有人听到枪声,现在已经快要九点了,可能有人报警了,我现在回去就是送死——可是我躲不过这个,良心会谴责我,我总觉得自己有义务回去看看。 再次走在街上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更像一个幽灵,深处的灵魂不知飘到了何方。雨衣已经没什么用处了,雨水渗到了我的骨子里,阴云笼罩在天上,我的后背越来越疼,疼得我都站不直,不得不弯着腰,走得很慢,像一个腿脚不便的老妪。 希望我的骨头没事,我心想,请律师是一笔大费用,医药费就不要再雪上加霜了吧。 “卡茜安!” 我有点恍惚,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卡茜安!” 这不是幻觉,真的有人在喊我! 我惊悚地回过头,攥紧了手里的枪,一辆车停在身后的路灯下面,一个人从车上下来,朝我走过来,声音有些熟悉。 我忍不住后退一步,心想自己肯定完蛋了,这个人认识我,他会不会知道点什么?他知道我干了什么吗?他知道吗?! “卡茜安!” 他撑着伞,快步走到我的面前。我意识到自己认识他,他是塞西......还是索斯? 路灯的光并不明亮,我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能凭感觉......我心底发寒,拿着枪的手又抖了起来,他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有认识我的人出现在这?在这种时候? “卡茜安......你还好吗?”他担忧地望着我。 我胡乱地点点头,支支吾吾地说:“还,还好......我挺好的,你,你......”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我逃似的转身就想要离开,他从后面拉住我,我疼得叫了一声,连忙拍开他的手,尖声喊道:“你干什么?!” 他震惊地看着我,我觉得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像一个疯子,充满了神经质,看起来极度不正常。 “你的手怎么了?”他拉起我的左手,皱起眉,严肃地检查了一下,“脱臼了吗......” 我忍着疼想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