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扑通一下,西蒙又单膝跪了下去。 他的膝盖实打实砸在石头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听得帕梅拉都替他疼。 西蒙却像没感觉一样,仰着头,一把抓住帕梅拉的左手用力握紧:“帕梅拉大人!” 现在她应该说几句好话安抚下属好拉拢人心了吧? 帕梅拉想到这里,便制止住自己下意识要抽回手的动作,反握住西蒙的手腕,弯腰靠近他,真情实感道:“西蒙,你至今为止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我真的很感动。” “帕梅拉大人!” 西蒙又叫了一声,再次回握住她的手,这次还加上了自己的右手。 他用两只手牢牢抓着帕梅拉的左手,用力之大,甚至让后者感觉微微疼痛,不过看在西蒙那满脸感动的份上,帕梅拉还是没有抽开。 西蒙黑色的眼睛亮得惊人,死死盯着帕梅拉的脸,用眼神细细描绘她的眉眼,眼神是让人非常容易误会的深情:“我是您的副官,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很抱歉,我应该早点将这件事告诉您,让您如此担惊受怕是我的错!” 不不不,她并没有担惊受怕。 帕梅拉看看西蒙的表情,还是把这句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其实也是好事。 她心道。有时候把话说开了,反而更能促进感情。 至少她现在就觉得自己和西蒙比刚开始更亲近些了。 西蒙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 因为他已经握住帕梅拉的左手,把自己的脸埋了进去…… 帕梅拉整只手臂,连带着左边半个身体都因此僵硬了。 尤其是在清楚感觉到,西蒙呼吸时的热气喷在手心里的那种温度,湿度…… 她有些纠结地盯着西蒙毛茸茸的黑色脑袋,不知道这种姿势对魔王和副官来说是不是太过于亲密了些。 不过西蒙刚提到他已经冤死的老父亲,想必心情也不好受,作为他的上司,她是不是该在这个时候更体贴一点? 好在西蒙没埋多久,在帕梅拉的忍耐条走到尽头之前,他就主动把头抬了起来,用一双亮晶晶的狗狗眼抬头望向帕梅拉: “帕梅拉大人。” “嗯?” “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以后我一定对您知无不言,无论您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您。” 他动情地诉说着,依旧没放开帕梅拉的左手,还将其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口,让她感受自己心脏的跳动,“我是您的副官,这颗心就是为您跳动,我也是为您而生。” 帕梅拉:“……” 好了,她现在觉得亲密过头了。 帕梅拉一边微笑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一边试图抽回自己的手掌。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力量值跟西蒙相差太大,以至于西蒙对她的意图毫无所觉——他依旧把帕梅拉的左手牢牢按在自己心口,眼也不眨地盯着她。 于是一个就这么笑着,实际上在努力拯救自己的手掌,一个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刚才似乎能读心的敏感彻底消失,按住帕梅拉左手的两只手纹丝不动,坚若磐石。 好不容易等西蒙主动松手,帕梅拉的左手都已经被他压得有点血液不流通了。 这下她再也不敢继续和西蒙表演君臣情深,急忙站起身,绕开跪在面前的副官,急匆匆往外走:“不能让维格妮雅等急了。该出发去石山区了。” 魔王出行,自然没悲催到要自己走。 实际上待帕梅拉来到城堡前庭时,西蒙已经将两辆马车准备好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