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烟笑得花枝乱颤。 * 秋恒发现,学姐对他…貌似有点好? 是有迹可循的:她之前给他送牛奶就像完成任务,送到,再转达一句他姐的话,扭身便走。而这些天明显对他笑的次数多了,有时还主动与他搭话。 情窦初开的少年,一颗心撞得厉害,撞狠了,便思维发散。 莫非学姐喜欢他,所以才主动帮她姐送牛奶? 可是她万一表白,拒绝了以后见面多尴尬。 而且,他…也不是不行。 想了三四天,问他姐:“假如有天我和你朋友在一起了怎么办?” 他姐拿支温度计给他测体温,又不放心地摸摸额头:“哦,没发烧,我以为你脑子坏掉了。” “……” * 有天,含烟邀对方,说有空吗,闲的话可以一起喝杯咖啡。 她顺嘴一提,客套一二,没想到他会真答应。 看着屏幕上那句“好,你想喝哪里的?”,她手直直顿在那。 秋恒对咖啡还有研究?没听同桌说过啊。 她从床上扑腾起,不确定了:…你是秋恒吗? 这次过了很久很久。 他说:不是。 …… 含烟心里蹦出一串脏话,有种想捂脸的冲动。 她都做了什么?! 回想起她所作所为,无缘无故对人家友好微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秋恒该不会以为她是神经病吧? 她就说怎么感觉他有点怪怪的,现在一看,准保误会了。 草。 她看聊天记录最后一行,生无可恋地扔掉手机,怎么都打不出“你是谁”三个字。 * 左思右想,她还是决定赴约。 他推荐的地方是一家装修颇具古典意蕴的西餐厅,中西交流碰撞,神奇地不觉违和,内里中和恰到好处。 她没意见,去得早,只因想见见那被她调戏许久的“网友”长什么样子,她想,他是认识她的,但她认识的人可太多了,茫茫地,哪来的闲情一个个猜。 祈祷别是位彪型大汉,长满络腮胡,说话地面都能颤个三颤。 她就是颜狗,也自恋,那种情况她必然选择毫不犹豫地离开。 她朝侍者要了杯水。离约定差二十分钟,百无聊赖地喝着,寻思着。 旋转门又一次开了。听到侍者悦耳的语调:您好。 每来人他们都如此说一遍,嘴唇上扬,笑不露齿,统一训练过,一致到可怕。 是了。 她已经从杯中水琢磨到别人的面部表情,无聊时,含烟总爱从附近给自己找点乐子。 轻音乐淡淡盘旋,尚不足以掩盖脚步声。 她居然分出心思数,走了几步。 一步,两步……直到那脚步声消失了,它的主人停在她对面,同时响起略带歉意的声音:“抱歉,让你久等了。” 她喉结滚动,咽下嘴里的水。整颗心一上一下,犹如从南极蹦到北极,她慢慢地看,自下而上,黑裤,白衫,宽的肩,雅致的皮相,气质出尘。趁得这水更加没了味道。 怎会是他? “没关系。”座椅上长了钉子,把她牢牢钉在原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