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从未注意过,如今才发现这个面生的司机竟然十年前就已经出现在江家了。 江思南暂时还分不清那场车祸是天灾还是人祸,只得先暗自记下那人长相,她垂下眸,目光若有若无划过男人微皱着的紧闭的眉眼。 方易刚刚说了让她爸注意身体。 明明很平常却过于巧合的一句话,倏地引起了她的注意,人的直觉有时是很准的,在大量的记忆碎片中,它下意识地将一些隐性信息的联系了起来。 现在的方易相处起来很舒服,更甚于前世。 她竟然忽视掉了这一点。 新婚的磨合期,感情从无到有,他们统统没有经历,就好像承接了上一个十年,自然而然地继续生活。 望着闭眼假寐的方易,江思南又一次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江思南的错觉,她感觉方易的身体突然有些绷紧,随后他睁开眼,目光极为平静,而后又亲昵地揽住她。 “今天在桌上我看爸的嘴唇颜色有些深,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对肝脏不好。” 江思南静静地看着他,企图从他脸上寻出丁点的破绽,但她失败了,微醉的男人除了耳根有些发红和平时没有半点区别,眉眼间的棱角柔和,淡笑着直起身重新回到主位,将她带进怀。 当真是无懈可击。 等车开到地方,司机准备离开。 “辛苦了——以前没见过您啊。”江思南笑着道。 中年男人点头,步伐放慢了些,“我是刘泰师傅的老乡,他家突然有事,所以介绍我来顶几天班。” 刘泰给他们家开了快二十年车了,忠心靠谱,父母对他信任有加,在商场上竞争角逐,有一个信得过的司机是极必要的。 老师傅介绍来的人肯定也是经过调查考核的,不然也不能直接给主家开酒后夜车。 “想什么呢?”方易拉过她的手。 “我在想,这位司机有些面生。” “是么……” 方易捏捏她的掌心,显然没在意她的话。 进了屋,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她被方易猛地圈在墙角,他低头凑近到她唇边,轻触着她的唇角、脸颊,哑声向她索吻。 江思南抗拒地推搡他,“干嘛啊——你能不能先去洗澡,臭死了!” 她跟条鱼似的在他怀里乱扭,决了心地不让他得逞。 她不给他亲,折腾半天后,方易无奈捏起她的下巴,轻轻咬了口唇瓣,才给人放开。 终于脱离了桎梏,江思南弯腰迅速从他臂下钻出,飞似的往楼上跑,临了还留了句:“快去洗澡!” 男人浴巾围到腰间,赤着的上身肌肉线条流畅,鼓胀的胸肌还有晶莹的水珠挂在上面,额头的碎发湿漉漉的乱搭,显得一向克制斯文的他竟也散发着些许不羁的野性。 江思南盯着刚出浴的方易目不转睛地看,她终于理解了前世那些姐妹为什么热衷于年轻的小狼狗,这生机勃勃的荷尔蒙和外放的狂野真的能让女人过尽千帆的心鲜活乱跳起来。 其实方易老了身材也很好的,但比起年轻时还是差了点,起码这成块筋结的肌肉随着时间内敛了不少。 好听点说就是岁月的沉淀。 那也是比同龄男人好了太多。 方易很自律,数十年如一日的早起健身,不到必要时烟酒也少沾,就连饮食都是专门定制好的。 江思南曾经问过他这样一直律己累不累。 方易淡淡道:“放纵的成本太高。” 中年男人一旦没了节制,肚腩就跟充了气的球似的,从精壮到肥胖只在一夜之间。 想想也是,如果方易成了油腻发福的男人,她也不会继续和他上床了。 江思南抬起手,指尖掠过他下腹,轻轻刮了刮,“方易,你勾引我。” 方易:“……” 说着她贴近他,掂起脚尖,仰头对着男人温热发红的薄唇印了上去。 ——分割线—— 零点会有二更 珠珠真的好少呜呜!求珠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