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失控的喷气声从梅清臣嘴里漏出,引来众人的目光。 “咳咳!” 梅清臣瞬间意识到不对劲,顺势就捂着嘴咳了起来。 “哎呀,失礼失礼,最近偶感风寒,实在是失态,见谅见谅。” 他这一打岔,让齐庆一口怒气憋在嘴里,难以发泄,只涨得脸色通红,目光来回在燕小五和梅清臣之间移动。 燕小五昂首挺胸,毫不避让地瞪回去。 梅清臣目光躲闪,东张西顾,就是不正面看他。 “哼!” “来呀!” “给几位官爷讲述案情!” 齐庆到底不是常人,很快便压下心中怒气。 却没再给几人好脸色,叫来一个家仆,便负手背过身去。 “是!” “几位官爷……” 这家丁倒也口齿伶俐,几句话功夫,便将事情前后说清。 那齐懿竟不是不知不觉间突然被杀,而是早早得到了“金甲人”警告,还是接连三次,直到昨夜,才被人发现惨死房中。 …… 自第一夜遇上金甲人后,齐懿再次见到了那个金甲人。 见齐懿竟然还未搬走,大怒道:“前者念你不知,恕你一命,今日你知而不避,吾岂能复容于汝!” 就要杀她。 齐懿再次哭求,说她父亲性子刚强,绝不会受人要挟,尤其是鬼神之流。 那金甲人竟然也被她说动,再次放了她,只是警告她定要离去,不然定杀不饶。 次日,齐懿再次哭求齐庆,让她搬离齐府,齐庆依然不肯。 不仅如此,还将把守小院的家丁、护院,全都杖责数十,罚其失职。 再入夜,齐庆更是亲自搬了一张桌椅,坐在小院门外,院子内外,皆点亮灯烛。 他便坐在门外,读书写字,毫无畏惧。 直到深夜,齐家人只突闻一声惨叫声,破门而入,却只见齐懿尸体,其状之惨,触目惊心。 …… 待家丁说完。 齐庆背在身后的手已是颤抖不止。 自齐懿惨死,他便悲痛至极,更恨自己。 只是他一生刚强不屈,不愿在人前显露。 此时却终于忍不住泣道:“都怪老夫,她曾三次与老夫说过,” “苦求老夫让她搬离,老自恃浩然风骨,鬼神不敢近,非但不答应,反斥责于她……” 他为人刚强于斯,此时竟落下泪来。 看得深知其禀性的梅清臣动容不已,忙出言劝慰。 江舟却是忽然说道:“齐刺史,你说,第三夜,令嫒死前,你们只是听到了惨叫声,并未亲眼见到那金甲人杀人?令嫒之死,也没有人亲眼得见,只见到了尸体?” “不错。” 齐庆应了一声,旋即反应过来,不悦道:“怎么?天波侯难道还怀疑老夫所言不成?” 江舟摇摇头:“那倒不是。” 没再问下去,朝同来的王平道:“全大夫,还劳烦你去查看一番。” “好。” 王平应了一声,就要走进齐懿的闺房。 齐庆却喝止道:“慢着!你想做什么?” 江舟回头道:“自然是检查尸体。” 齐庆怒道:“岂有此理!” “男女有别,礼之大防,老夫之女,岂容他人亵渎?” “天波侯欲辱老夫乎?” 江舟道:“齐刺史,这也是为了查出凶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