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要对付他,薛妖女突然在江都现身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又要把郭瑜带走? “大人,现在怎么办?” “要不老虞我带上兄弟们,直接杀上朱家!” 这时,虞拱好不容易自证了清白,心火却是烧得旺盛,恶狠狠地道:“这老东西,竟然敢勾结仙门,对朝廷府衙下手,还用上了靡荼尸这等恶毒之物,将他满门抄斩都是轻的!” 江舟翻了个白眼:“行,你去吧,铲除朱家这个毒瘤的光荣任务就交给你了。” “呃……” 虞拱气息一滞,讪讪笑道:“呵呵,老虞我就是说说,我也没有大人您的本事,可担不了这般重担。” 江舟没有理他,装模作样地对化身包龙图交代了几句,便要出门离去。 虞拱急道:“大人,您要何处去?” “今日我师兄法海讲法,我岂能不去?” “那我呢?” 江舟摆了摆手:“你留下,助包大人料理善后,看好开封府。”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虞拱茫然地看了下四周,已经变成了黑坑的大狱,实在不知道这开封府还用得着看什么? 我也想听法啊! …… 离了开封府,江舟径直去往洞庭湖边。 如今法海的名声,在江都真不是说笑的。 此时洞庭湖边,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人流涌动。 就连湖面上,也停满了许多船只。 大船、小船,商船、渔船,权贵名门的画舫楼船,三教九流,无一不包。 倒不是这些人都信奉佛门,对法海顶礼膜拜,闻其讲法,都趋之若鹜。 这样的人固然不少,但其中更多的却是看热闹的。 最近“圣僧法海宣讲佛法”的传闻,传来传去,已经传成了佛门要招开水陆法会。 届时,各教寺庙观院,都有僧人齐聚,讲法、布施。 不少人都是当成了一次盛会,夹杂其间,趁着热闹,四处游玩,观赏湖光山色。 商贩走卒,挑着货担,四处兜售。 也少不得一些居心叵测之辈,想来一探究竟。 其中有一群人,最是显眼。 离近夕照峰前,有两个突起的石岸。 犹如两处石台。 左边石台上,聚集着一群和尚。 右边,有一僧独坐。 正是法海。 此时法海早已经开始了宣讲佛法。 眉目低垂,口齿开合,吐出阵阵清音。 即便洞庭湖广大,方圆数里之内,人人皆闻之在畔。 不过其中多是艰涩之词,在场之人能听得懂,甚至能听得进去的,连十中之一都没有。 不少人都听得昏昏欲睡,若非法海讲法之声,能声闻数里,也算是一桩异事,令众人仍存看热闹之心,怕是有不少人要离去了。 不过对面石台上的那群和尚,却是神色凝重,越听脸色便越不好看。 “佛为海船师,法桥渡河津,大乘道之舆,一切渡人天……” “众生平等,慈航普度,自觉觉他,利益救度一切众生为本怀,此菩提之心……” “圣僧!” 忽然有一人大声道:“俺一心向佛,却时有苦恼,可否请圣僧解惑?” 法海被人打断,也不气恼,缓声说道:“你说。” 此人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一身恶悍之气,看起来不似善类,更非良民,倒似江湖绿林草莽之辈。 也是有气血雄浑,有修为在身之人,否则也无法在这等空旷广阔的环境下,出声打断法海。 “圣僧,俺向来崇佛拜佛,亦有心剃度出家,从此侍奉佛祖,他日能得正果,但听说出家要断绝尘缘,灭情绝欲,” “俺没有婆娘,也没有孩儿,情不呢欲不欲的也不要紧!” 这汉子声若惊雷,远远传出,众人听得他说话,都觉有趣,不由一笑。 “但俺有个瞎眼老娘,肩不能担,手不能挑,俺从小便行乞讨饭,好容易才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