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不想大众广庭之下和变态拉拉扯扯, 深吸了口气,费劲全身力气, 一根一根掰开庄敛的手指将手抽出来,想给庄敛一巴掌,又想起那天戴子明说他是“诡计多端的m”,于是只得瞪了他一眼。 江予弯腰抱起了意犹未尽发疯的小二哈,颤颤地舒了口气,已经说累了,“你不准再跟着我。” 江予抱着小二哈的两条胳膊在细微地发颤,他紧紧搂着小二哈,小二哈在他臂弯间乱蹬腿,想叫,被他眼疾手快捏住了嘴筒子。 庄敛眼眸微沉,头顶明亮的路灯照不透他眼底浓郁的阴霾,后颈因为拉扯被项链狠狠勒出了一道红痕,藏在微长的头发后,没有显出任何端倪。 庄敛的眼尾微微抽搐,额角鼓起了青筋,妒忌地死死盯着被江予亲密无间抱在怀里的小二哈,差点咬碎后槽牙,恨不得马上掐死它取而代之。 他眼神阴郁,急促着呼吸,痴狂冷然地想,每一个靠近这个人,被他垂怜的阿猫阿狗都该死。 小二哈湿漉漉的鼻子蹭着他的手心,江予发现了他毫不掩饰的眼神,神情冰冷下去,说,“庄敛。” 庄敛闻言看向他,眼底的冷意散了些。 “你最好离我的狗远点。”江予说,柔软的嘴唇将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钉死了庄敛的行为,“如果它有什么意外,我到死也不会原谅你,你永远都别想见到我。” 说完顿了片刻,他眼神掠了眼那枚胸牌,紧了紧五指,手心抓到了一把柔软的毛,最后说,“变态,你再跟踪我我真的要报警了。” ——他的宝宝在意所有人,甚至在意一条蠢狗,似乎再也不会关心他。 “……”庄敛深冷漆黑的眼眸凝着他,喉咙微动,尚未完全结疤的伤口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他还没开口就看见江予转身,顺着这条铺成深红的绿道快步离开了他的视线。 这个人,身上已经没有了他的定位器。路灯的光线从头顶倾洒而下,庄敛在原地站了良久,直到再也看不见江予的身影。 他动了闻老先生给他的人。 “你怎么会死,宝宝。”庄敛低声喃喃,“你死了……” 后面的话消隐在齿间,庄敛沉郁静默地杵在路灯苍白的光线中,如一座死气沉沉的雕塑。远处的欢声笑语间或交杂着几声犬类的吠叫,他被隔绝在其外,永远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过了许久,他收到了一条短信。 没有备注,短信内容只有短短的一行字:庄想让陈动手,千万小心。 “庄……敛?” 庄敛听见一道略微耳熟的嗓音,微顿,随即面无表情删了这条短信,然后才循着声音望去,看见了一张与江予有几分相似的脸。 江稚也有些惊讶会在这里看见他,但很快想起了上次见到他之后没被答应的事,说,“又见面了。聊聊?” —— 江予回到车上等他哥,小二哈被丢在后座,汪汪叫着用爪子刨着车门。 江稚接到他电话之后就跟着出来,但也费了不少时间,出来透过车窗看见他弟闷闷不乐的侧脸,乐了,敲了下车窗,示意他降下车窗,才说,“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见到个很烦的人。”江予飞快瞥了眼江稚身后,没看见庄敛,又担心庄敛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催促他哥说,“走了吱吱。” 江稚微微笑了下,从前面绕过来上了车,从后视镜看了眼还活蹦乱跳的小二哈,顺口问,“想好给你的小狗取什么名字了吗?” “蠢狗。”江予也顺嘴说。 江稚:“?” 江予撑着脸注视着前方路况,深深叹了口气,无奈地看了眼这只纯种哈士奇,说,“吱吱,现在这么纯的哈士奇不好找了吧,你朋友还好吗?”怎么看见主人和人快打起来了还帮外人创主人呢? 江稚想起朋友被家里几只哈士奇逼得快崩溃的模样就乐,“不太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