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白怎么都想不通, 到底他什么地方做错了?蒋玉轻这人碰不得是吗?打他一下她那么难过。 她怎么不想想, 他的拳头还疼呢, 胳膊肘向外拐! 末了又迷信地自言自语起来, “我上辈子欠于二什么了我?” 于祲忙捧稳了杯子, “嘿!我说,不敢跟织织撒气, 只管抻这些东西。” “多少钱我赔你,”江听白看不上地冷冷觑他一眼,“两千万够不够?” 于祲对有德叔说, “看见了吧您?这就江老爷子家的金孙,那叫一个狂。” 江听白皱了皱眉头,“啧。” 于祲给嘴做了个贴封条的动作。在更早的时候,江听白不喜欢别人提他爷爷的名头,他一直憋着股劲儿, 想证明给世人看,有没有江老爷子他都一样出类拔萃。但他多少有些异想天开。 哪怕是上一秒还在称赞他才干过人,在知道了他姓的这个江,是江老爷子的江以后,也会流露出一种了然的神色说难怪。也不知道他们在难怪什么。 久而久之,江听白也没这么在意这件事了。 有德叔笑着点了一下头致意。他说, “知道。能结这门亲事, 小小姐好命的。” 江听白颇有深意又面露不甘地勾了一下唇角。他掐了烟, 扔下烟头又喝了口茶,“这是我今儿一天,听到最舒心的话。” 于祲在身后喊,“就走啊?不吃晚饭了你。” 江听白径直出了门。 于祗站在二楼的桥廊上,手里攥着他落在床头青瓷盘里的那块斐丽,看着江听白在院门口,昏黄的日头底下站了好一会儿,才上车走了。 这块在上世纪六十年代问世的手表,表盘中心的时针和分钟指示当地时间,表盘外缘则代表着世界不同时区的城市名称,并用中心表盘外围日夜各半的二十四小时环,对应不同的城市时间。 衣帽间的表柜里陈列着很多只名表。但江听白去国外出差,为了方便计算各国间的时差,就会戴上这一只。 “他已经走了。” 于祲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于祗的指腹轻轻摩挲着表盘,像是说给自己听,“可是他的表没有戴,刚才他忘记带走了。” “这么放不下他,你还离什么婚?” 于祲看着她这副神神叨叨的样子实在是好笑,他双手插着兜,看着他的妹妹,像极她小时候每逢大考前拼命翻书的疯癫样。没有重点的乱翻一气。 但于祗就像没听见一样。她只知喃喃道,“他会不知道几点钟的,他去柏林出差,需要出席的场合那么多,耽误了怎么办?” 于祲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你没中邪吧?操心点有必要的事儿好么。” 江听白身边秘书、助理、司机一大堆人,少块表他还会误事?哪一个不能告诉他东一区是几点钟。 于祲想从她手里把表拿过来瞧瞧。这破古董表怎么就拍出上亿的价钱。 但于祗攥得很紧,她不给他看,“把你的手拿开。” “呵!你哥都不能碰他的表了是吧?”对于这种护犊子的表现,于祲感到既心酸又荒谬,“江听白就那么了不起啊他!” 明容突然从桥下探出个头来,“你们兄妹两个在鬼叫些什么?” “外公!”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