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白倏地一笑,“你领带挑得不错。” 于祗扫了半眼,“在hermes,配货时瞎配的。” 否则她怎么能想拿什么包就拿什么包?每一个满墙稀有birkin的女人,背后一定有一个系h扣腰带的男人。 江听白说,“行啊,逛商场还想着我呢?” 真的不能再让他这么嚣张下去了。 于祗叉着腰指了一圈,“也不单是想着你啊,还有小咪,看我给买的宠物床。以及自行车,地球仪,saddle box 收纳桶,鳄鱼皮的风车,lao纸镇。” 江听白踹了一脚那张diligence边桌,“这没半点用处的废物玩意儿多钱?” 于祗忙扶住了,“三十四万吧。” 虽然用不上,她也见不得这些东西有个磕碰,全是血汗钱。 江听白的血汗。 “那我这领带?” “三千四。” “......” 江听白抄起外套就往门口走。 扳回一局的于祗心情好了不少。 她在身后冲他喊,“老公你去哪儿啊?” 江听白头也没回的,“去给你大小姐卖命。” “......” 于祗手肘撑在岛台的镜面上。歪着头凝了会子神,没掌住笑了出来。 周一大早去上班时,于祗端了一杯咖啡刚出电梯,还在和高朗说着话,两边就“嘭”的炸出彩纸来。 权立领着高级合伙人们在鼓掌,lily把一捧花交到高朗手里。 权立说,“这回在澳门辛苦了,给你们都记上一功。” 他只在澳门转了一圈就回了北京主持事务,南杉的并购案绝大部分工作都是高朗在做。 高朗也没抹杀于祗的功劳,“于律师在会议室里一天看十几个小时的合同,很多细节都是她抠出来的。” 权立拍了下她肩膀,“是不错,好了都各自去忙吧。” 毕竟是他的学生,像这样夸奖的话他不能多说,只能是高朗来说。才有信服力。 于祗拍了张办公室外的风景发在群里。 于祗:【今天也要温柔地对待每一个当事人。】 她刚坐下还没多久,吴逍就敲门进来了,“于老师,你找我?” 于祗指了指桌上的笔盒,“给你带的礼物,这半个月没什么事儿吧?” 吴逍打开是一支montblanc 146,他说了句谢谢,“我都跟着周律师跑诉讼业务,他对我挺关照。” 于祗点头,“好,去忙吧。” 吴逍说,“不过我有个案子想求您。” 按律所规定助理还没有执业资格,是不能独立接案子的,要打官司也应当由他的老师代接。 于祗抽出本合同,“关于哪一方面的?” 吴逍挠了挠头,“离婚财产纠纷。” 然后又立马解释说,“我知道您最烦这种两口子打仗的事情,但她真的很可怜的。” 她翻了两页,“说说看,怎么可怜了?” “这位王女士嫁给她丈夫十年,一直当家庭主妇,伺候公婆和孩子,现在她老公身边有了个小三要离婚,而且她老公名下所有的房产,都是他个人在婚前独立出资购置的。她没有收入来源,要是离了婚连房子都没得住,孩子也不会判给她,她想打官司连律师都请不起。” 于祗说,“你是想给她走风险代理?” “嗯。”吴逍用力点头,“我想帮帮她。” 于祗想了想,确实够惨的。 她抬手看了下表,“准备好合同,我下午三点有空。” “谢谢,我会把她带到会客室。” 吴逍临走前还冲她鞠了个躬。 午饭时于祗收到江听白的微信。 江听白:【明天到家,怕你太想我了,告知一下。】 于祗回了他一个揣手手的表情。 下午两点五十五分的时候,于祗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路过实习生的工位区,就看见一个穿着balenciaga休闲外套的小姑娘,把腿架在桌上看电视。时不时还发出一阵笑声,周围埋头工作的学生们没有一个理她的,显见得早都已经习惯了。 lily拿着文件走到她后面。 她小声说,“这是广云建工邝总的小女儿,刚从国外毕业来所里实习的。” “你确定,”于祗纤丽的睫毛微垂,“她是来实习而不是度假的?”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