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透亮的一瞬间,她最先看见的是江听白后背挺括的脊柱沟,和常年运动健身的人才会有的近乎完美的肌线。 虽然做过了很多次。 但于祗每次面对他的上半身, 脸上还是莫名的会烧起来。 当然下半身尤甚。 江听白的手摁在皮带的搭扣上, 看她一动也不动, “你还挺会抓紧时间饱眼福的么。” 再一看她是光着脚跑下床的,连鞋也没顾上穿。 江听白笑,“那么紧张我吗?于二。” “......没事你哟呵什么?” 于祗镇定地走到梳洗台边,仿佛她就是过来洗个手的。 洗完用毛巾擦干手的时候,又忍不住疑惑,干嘛要多做这一步假动作?她在心虚什么? “水太烫了,”江听白没急着脱裤子,而是又试了一下水温,“回回你先洗完,我都会被烫着。” 你一个大男人烫一下又怎么了?至于的么? 于祗着要和他争出胜负,“是吗,那你怎么没有每次都喊?” 她今天就是看他不爽,隐约小时候和他斗嘴的闲情野趣,从记忆里冒上来了些。 江听白不紧不慢的,“哪回和我上床你不舒服的要命?但你又有每次都叫出声儿来吗?” “……” 于祗气得转身就要走。 “等会儿。” 江听白叫住了她。 于祗的耐心已经快没了,“又干嘛呀!” 她感觉她的第二人格,在江听白的不断刺激下,已经有了复苏的趋势。 江听白拿下巴点了点触屏调节器,“调下水温,我这占着手呢,挪腾不开。” 当时设计这卧室的时候,陈晼就非给她弄这么一套说是德国最新的浴具,其实使用感并不那么好。 就这个防水的触摸屏,手上沾了一点水,就甭想摁动这二大爷。 于祗整个人站到了花洒底下,“要多少度?” 江听白存心要逗她,“走马灯数,开三次方再减十二。” “……” 去死吧你。 于祗扭过头,用一种她在外面绝不可能做出来的,特别想咬下他一块肉来的眼神盯他。 瞧得江听白直要笑,眉峰淡淡地挑了下。 于祗直接调到了二十度。 不是说烫吗?这回够冷了。 但她习惯成了自然,调完温度摁了启动花洒的键,细密的水雾从头顶上喷下来,没有任何缓冲余地。 给她浇了一个透心凉。 江听白大力把她拉到怀里,另外一只手很迅速的,蹭干手指调到了四十二度。 热气很快晕满了整个淋浴间。 于祗挣扎要出去,“我觉得我的头发,还可以抢救一下。” 江听白却勾着她的腰,鼻尖轻撇过她鬓边落下的散发,“胡说什么?都湿透了。” 于祗呼吸一颤。白雾沉浮间,只感到自己的唇不受控制地贴了上去,而江听白扶住她的后颈吻得越发用力。 那根细薄的吊带从肩头滑落,她满面潮红的,迟豫地抬起头,正对上江听白暗下去的眸子。 他的手无声滑进去,“织织,这里也是一样。” 于祗惶惶然撑着玻璃墙,声音也像飘浮在半空中,“一样、什么?” “都一样全湿了。”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于祗才被抱着从浴室里出来。 她就像只脱水的鱼一般,半圆张着嘴,急剧地费力吸吮着空气。 可明明一直被水淋着。 江听白紧挨着她的后背靠过来。 他的嘴唇一翕一闭,轻微蹭着她的侧颈,“好点了没有?” 于祗翁着声,如实道,“腿还抖着呢。” 江听白轻笑一下,“怎么这么大人了?体力还是这么差。” “我以前又不差的,乱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