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祗换了一条sergeenko的一字肩短裙,泡泡袖的设计,裙摆是那种蓬然的款式,腰线收得很紧,和她平时着重的知性轻熟风大相径庭。 江听白早在楼下等着她。 于祗提着高跟鞋一步步跳下台阶时,满头柔软卷发飞到后面,口里嘟囔着搞不赢了时,他真的以为自己看见了一个小精灵。 她的美是千变万化的,又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美得耐品又足够调和。 于二半点不知道他的心思,什么也不明白,他只有寻出各种由头来哄转着她,把爱她这件事,前前后后挺入她的身体里。 像午后在那张长榻上一样,做尽一切缠绵到极点的事情。 却半点不敢提爱。 江听白眼看她三不做两步蹦下来,忍不住喊道,“慢点儿!急什么。” 于祗喘着气扶住他的手臂,把高跟鞋穿上,“我下来晚了是因为这个拉......” 江听白打断她说,“有谁问罪你了吗?” 她有些抱歉的,“我怕你等着急。” 江听白从前可是多等五分钟就要发脾气的,给她补课那会儿,于祗几乎是一下课就跑到校门口上自己车,气都没喘匀就吩咐司机开车。 她要是晚个十几分钟到家,耽误了他江公子的时间,他一定会罚她多做一页题,然后第二天他再来检查。 那个时候她就把“怠慢谁都不能怠慢江听白,让谁等都不能让江听白等”牢牢记在了心里。 江听白牵着她上车,柔声道,“不要紧,多久我都会等你的。” 于祗的手抚在胸口上,真要论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江听白变了,大概就从这一刻起jsg的。 狗东西在事后脾气是真的好。 她拿起手机在名为“杠精艺术交流会”的三人小群里发了一条:【我好像找到让江听白服帖的办法了。】 闻元安:【你说的服帖,是指江总变成被雨淋湿的小狗?是那一种吗?】 陈晼:【应该是一发入魂的那种服帖,不过他时长真的可以,你们家窗帘关了有俩小时诶。】 于祗:【......你怎么知道?】 陈晼:【龚序秋开了计时器,他说江总比他差点。】 于祗:【......】 闻元安:【一生要强的老男人,所以他又能做多久?】 于祗:【好了,我并不是想讨论这个,打住。】 陈晼:【你想说的就是这个,和江总一炮解了多年宿仇,但我还想细听经过。】 闻元安:【请陈小姐回答上一个问题。】 陈晼:【一定要我说出来吗?他的高明,其实并不在长度上。】 眼看事态越来越不受控制,但她还没能把她真正想表达的说出来,于祗无语地摁下了锁屏键。 黑色劳斯莱斯平稳开进云栖园。 早有等在一边的泊车人员,为他们打开车门,于祗挽着江听白走了进去。 今天江家的晚宴就设在园子里,隔着一汪碧绿的春泓,有昆曲的唱腔缱绻婉转地传来。 她婆婆陈雁西爱听。园子里就养了这么一批人专为她唱。 众人早已到齐了,有些身份的男客都围在江盛身边品茶,女眷们团坐在陈雁西的周身陪着说话。 “唷夫人呐,您戴的这镯子声音可真脆啊,一听就是顶级成色的帝王绿。” 于祗刚下车就听见荣太太说了这么一句。 她就奇怪了。 说她不会说话吧,人家知道这暗沉沉的看不清镯子颜色,就大赞声音清脆。可要说她会夸人吧,不是,这色儿能也用听的? 陈雁西见他们小两口来了。 对身边的尤妈说,“吩咐下去,这会儿就开席吧。” 这顿饭吃得还算轻松。 在座的有不少重要的客人,或是长久以来依附江家的。 陈雁西也没多问什么,只是席间提起荣夫人最近吃官司的事情,大家在哄然而笑之余,她看了眼于祗,“都是老荣一把年纪不知检点,宠那么个东西,骂她两句还敢上法庭去告我。” 荣太太到底不敢在江家人面前说顾小蝶请的律师就是你家儿媳妇。 一来这是江家的席面,这么说话难免有砸场子的嫌疑,会惹得陈雁西不高兴,还得罪了于家;二则她要求江家的地方还多着,处处赔小心还差不多,不该说的话最好就一句都别说。 等到宴席一散回了香山半腰的宅子,于祗下车时就感觉气氛凝重了起来。 江听白拍了下她缠在臂上的手,满脸“且看为夫如何大杀四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