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熟悉的味道,半梦半醒间翻了个身,将脸埋进他怀里。 接着一双带着凉意的手覆上她脸颊,宿碧被凉的一个激灵,清醒地七七八八。睁眼只能看清男人鼻梁下颌的清晰线条。 “你回来啦。”说话时嗓音因为熟睡后醒来而有些哑,语调轻软,一片黑暗里钻入耳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勾人。 回应她的是一个简短的嗯,以及一个迫不及待的炙热深吻。宿碧困意消退后,想起他这些日子早出晚归,忍不住有些撒娇意味的伸出双臂搭在他颈后。 不知过了多久宋怀靳才抱着她没入倒满热水的浴缸里,宿碧被热水蒸腾的昏昏欲睡,等两人都收拾妥当,宋怀靳又把人抱到床上去,宿碧顺势便滚进被子里将自己裹住,困倦的叹了一声。 明早起来还有的忙。但或许因为今晚温香软玉在怀,他就大概有些体会到“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意境。 今晚搂着她安安稳稳睡一觉也不错。 宿碧却忽然在这时转过头来看他,眼睛眨了眨,看得出还有些困意。 他挑眉,“怎么了。” “有人说……最近洪城要设英租界,这件事你知道吗?”他行商,整日与人交际,消息肯定比她们灵通些。 宋怀靳没想到她想说的是这个,动作顿了顿,问她,“听谁说的?” “学校里一个女前辈,说是从立华大学的文学社那里得来的消息。” 他半靠在床头,若有所思微微侧过脸垂眼看着她,忽然又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半真半假,但这事成不了。” 语气虽然漫不经心,却很笃定。 宿碧觉得他能让人无端信服,但好奇心驱使,还是忍不住忍着困意问原因。 “三言两语说不清,不过租界不是割地,成与不成都是你情我愿。所以,”他看着她,叮嘱,“如果有人要针对此事大作文章,不管是什么,你都不要参与。” 宿碧迟疑道,“你情我愿?” 宋怀靳简单解释几句,既然说了便又多提几句,“只要拥有土地的人不愿意给,也只能无疾而终。至于该怎么做,那是我该操心的事。你只记得不要参与,免得被存心搅局的人利用。” 虽然宋怀靳告诉她的事与她以往的认知有些出入,但明白过来宿碧便点点头答应他。他总不会害自己。而且如果真像他所说,那的确是应该由这些手握土地的人出面应对与周旋。 想到这又不由得想起来周欢白天说过的话,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但问清想问的,困意便又重新涌上来,她只觉得眼皮子有千斤重,没一会眼睛便合上,嘴里还含糊不清呢喃一句什么。 …… 早晨她起床下楼时宋怀靳少见的还没走,正站在沙发旁接听电话,大半时候大概只是听电话那头的人说,他只是简短的应几个字。 挂了电话转过身,正好看见已经穿戴整齐的宿碧走向餐厅。宋怀靳也跟着走过去,坐下后喝一口咖啡才说道,“今晚在崇安饭店有个晚宴,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晚宴?” “嗯。” 宿碧犹豫片刻,问他,“……会不会又要跳舞?” 宋怀靳放下咖啡杯,抬眼看着她笑道,“怕什么,那天不是教过你了。” 不提还好,一提宿碧就觉得脸烧起来,忍不住反驳,“你那个也能叫做教人跳舞吗?” “怎么不能?”他动作慢条斯理,“我记得我那天晚上可是尽心尽力。” 尽心尽力四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跟别的字词好像没什么不同,却又让人觉得不怀好意。宿碧被堵的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