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刚走出立大校门,就看见一群人围在路边。 邓书汀好奇道,“这是在干什么?” 话音刚落,人群散开了些,有个男人擒着个人走出来。宿碧吃了一惊,这不就是方才那个扒手? 再看制服扒手的男人,西装不大规整,应该是动了手的缘故。脸上一副金边眼镜,看一眼宿碧就认出来了。 竟然是宋怀靳。 宿碧愣在原地。 有个中年男人上前,宋怀靳把人交给他,吩咐送去警局。然后走到宿碧面前,把包递给她。 “下次记得当心。”他边说边整理领带,银色腕表很衬他修长手指。 邓书汀第一眼看到宋怀靳时眼睛便一亮,此刻听他语气像是早与宿碧相识,疑惑问道,“你们认识?” 宿碧支吾两声,“……他……他是……” 未婚夫三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宋怀靳笑笑,配上眼镜与西装看着颇为绅士,“我是宿碧小姐的未婚夫。” “未婚夫?”邓书汀愣住,眼神向宿碧求证,仿佛在问,就是他? 宿碧不敢看他,也不好意思看朋友惊讶的眼神,胡乱点点头。 邓书汀不说话了,默默消化这个讯息。 “看看包里有没有少什么东西?”他说。 宿碧低头打开手袋,清点里面的现金和其他东西。钱包和丝巾都还在,其他东西也一点没少。正要抬头说话,突然意识到这样打开手袋,大约内里也能让宋怀靳一览无余。便突然窘迫起来,但钱包和丝巾藏不住,藏也是此地无银。 她脸红扑扑的,抿嘴看向他。 宋怀靳注意到她躲躲闪闪的眼神,忍不住笑了笑。 国外待那么久,少见这样含蓄的女人了。社交场合遇见的,大多成熟且善于卖弄风情,男女虚情假意往来,彼此也心知肚明。而他这位未婚妻,实在单纯羞怯,让他想起一位友人的女儿养在家中的白兔。 胆小拘谨,轻易容易红脸红眼。 “东西都还在。”她合上包。 他颔首,询问,“那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宿碧摆手,推辞道,“司机就在另条街等着。” “跟你自己未婚夫还客气什么呀。”邓书汀笑嘻嘻的,“走去司机停车那里也挺远的,我逛了一天又跟你一同听庞先生讲座,早累了,不如就给你未婚夫体贴女士的机会?” 宿碧望过去,正好看见宋怀靳唇角微微挂着笑意看她。她脸烫了点,犹豫道,“那……麻烦你了。” “感谢你们给我机会当司机才是。” 三人一起去停车坪,路上宋怀靳问,“你们刚才听庞鸿儒先生讲座?” “是的。”宿碧点头,想到庞先生讲的那些,脸上微微露出笑意。 宋怀靳说,“似乎不少青年人都喜欢他。” “庞先生学识渊博,口才也好,观念也很新颖。我很敬佩他。”谈到这些,宿碧倒容易放松下来,本想说庞先生观念新颖合时宜,但她对国情局势并不太了解,“合时宜”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这时说出来也许会显得卖弄,也不算她自己的观点。 邓书汀接话道,“对呀对呀,时局的确需要庞先生这样的人,无怪乎受大家欢迎,我也去挤过礼堂听过几次演讲,实在很振奋人心。” 宋怀靳单手插兜,听了偏过头问宿碧,“想见一面吗?” 宿碧没反应过来,愣愣看着他。 “我正巧与他是旧识,如果你愿意,我倒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