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重,走进里屋,留有的灯光强撑起光亮。 可在悯须遇看来,所有的事物模糊不清。 他看不清,也不想看清,只当这是虚无缥缈的梦罢了。 门大开,迎来的火吹使灯芯摇拽,灯光减弱几分,正屋里头灯光最亮,坐在椅子上的女人没有回头,她静静的低下头,仿佛在想这一辈子都发生了什么事。 应当是想完了,她将手搭在扶手上,想站起来却顿住了,久久的坐着,心累得叹了气。 悯须遇触目生情,虽然看不清她的模样,待寻见她青黛玉衣长裳,下摆裙衩精细,从衣边露出来的白颈更有扶手之上的手,想必是个顶好的人。 没有明白这是什么人,又为何而来的梦。 门边发出异动,男人的脚步声一路走来,踏破屋内宁静,竟在门口停住。 悯须遇寻声看去,这次他看清楚了这人是谁,眸底掠过疑惑,终是不理解,独自困惑。 这个人,怎么会是他呢。 相比较他寻声看,屋里面的人依旧是没有回头,只是轻摇头,知道是谁低笑,问着寻来的男人道:“你来了啊。” “都说了给些时间让我想想,一个人就好了,你还来。” 就这声,在门口站着的人一脚踏进屋内,步步向着坐在椅子的女人,等靠近,他将手放在她的肩上,等人抬来头,清凌凌的目光与之交缠。 “限渝。”他说:“我给你的时间够多了,你想要我对你怎么办。” 限渝。 限渝。 方限渝…? 他和她吗,这么巧。 是认识的。 悯须遇心中一紧,本是不愿纠缠是非再看,听到了这字下一秒便寻去看。 “我还是想知道是谁告诉你,你哥哥兵败一事,我明明…”说到这,男人明显一顿,忽地说道:“你先告诉我,所有的事我都可以考虑。” “你这是来问的吗。”方限渝撇开头,表情不是那么好,不自然的皱了眉,还是再回头,“我们之间没什么的,不要闹得太难看,放妻书一封,你我自此婚嫁各不相关。” “你顺了我这么多年,这次真不能再顺了?那你要去哪里。” “自是去我该去的地方。” “你该去的地方?找你哥哥吗。”男人衣着上等白玉袍,稀罕大笑,大转变道:“你想都不要想。” 说着,他又将矛头指向方才的话,“不忠不义之人不该纠出来吗,明明该听令于我却告知于你,我是挺想知道到底是谁告诉你的,这是认为我有错了?” “我不会随便怀疑人,我认为这是不对的。” “夫人,这个人你来说。” 方限渝动眸,忆起那时的事,“你不要忘了当初我是怎么嫁给你的了。” “你也知道我依了这么多年了。” “你呢,一次都不行吗。” (注:为了不搞混,女主和男主知道的不一样,记忆并不全,后面才全。 男主也是一样,慢慢才全,他上辈子当反臣,见血太多,逐渐黑化不认清自己了,好多坏也多的,都成正比了。 不是正面人物,女主她哥反而算是一点。 没错,他对女主是强娶豪夺路,那辈子挺苟的。QAQ)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