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什么?敢这么跟我说话?”黎婉珍模样癫狂,已经失去了理智,“你要我坐牢?景薇都死了十几年了,你有证据证明是我指使的?” 柳淼淼说:“这五年间,你一直把王佳藏在郊区一所私人的精神病院,院长姓柯,是你的表亲。” 黎婉珍脸色一变。 “当年你指使王丰做的那些事,他供认不讳。现在孟伟被抓了,你以为你还能平安无事地逃过这一劫?”她句句话直击黎婉珍命门,“你以为你把王佳藏得很好,但这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柳淼淼起身,从桌前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擦了擦刚刚被热巧克力溅上的衣角。 “临走前再告诉你一件事。你们董事局里有个叫刘江的,对么?” 她冲黎婉珍一笑,“我看他好像很有诚意的样子,主动联系了我好几次。所以我把那15%的股份五折卖给他了。等董事会结束,你们黎氏应该就要改名跟别人姓了吧。” 黎婉珍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眼珠子死死地盯在柳淼淼身上,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她眼睁睁看着柳淼淼走到车旁,司机为她拉开车门,她悠然提起裙摆坐进去,甚至微笑温柔地摆手对她说再见。 黎婉珍被激得大叫一声,发疯似地将桌椅狠狠掀起砸在地上,胸腔剧烈起伏着。 - 孟伟落网,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了减轻罪行,他自然不会再帮着黎婉珍。他把所有幕后指使的罪名都推到了黎婉珍的头上。警察冻结了黎婉珍名下所有资产,要求她回警局配合接受调查。 紫藤湾竞投出现严重决策失误,自家人手里15%的股份不翼而飞,主席又被刑事案件缠身,黎婉珍算是失去了黎氏集团里一切地位。 但只有这些还不够,找不到王佳,就无法证明景薇当年坠马的事是受她指使的。 除了那通误接的电话,一个废弃变成养老院的私人精神病院旧址,王佳这个人已经足足消失五年了。是生是死柳淼淼都不知道。 柳淼淼一时觉得有些烦闷,降了车窗,清凉的风从外面吹进来,扑走心头的闷气。 只差一步了。 她绝不会让黎婉珍轻易逃过这一次。 她出神地想。手机震了震,是谢灼发来的短信,说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他们约好今天下午一起试婚纱的。 柳淼淼还在敲键盘回复,唐玥电话插了进来。 唐玥说:“柳总,我查到王佳的消息了!” - 裴子妤替裴正楠收拾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串从来没见过的钥匙。 她向来对家里的资产不多过问。这段时间黎婉珍又总是不在家,裴正楠的身后事都是她处理的。 清点的时候裴子妤问了律师,这是裴正楠和黎婉珍名下共同的一套房产。地方偏远,是她听都没听过的村地。 清理完家里的东西,裴子妤让司机按着地址开车过去 出了市区,繁密的高楼大厦和平铺齐整的沥青公路渐渐被抛在脑后,取而代之的是眼前低矮的楼房,开阔的土地,以及满眼放纵生长的花草和树木。 车停在郊区的一个小区前。 裴子妤下了车,迟疑地走进去。保安是个六十多岁的大爷,正坐在保安亭里昏昏欲睡,有人来访也不知道。 小区的大门还是那种老式的大铁门,看上面的锈迹,应该已经使用很久了。没上锁,一推就开,发出难听艰涩的声响。 这地方在城市边缘,一路上连人影都见不到几个。到处是坑坑洼洼的水泥地,未修缮好的楼房被绿色手脚架围着,只偶尔有几个建筑工人经过,看起来很萧索又潦倒。 裴子妤脚上还穿着高跟鞋,走这种不平的泥路十分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