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为道:“记得,怎么了?” 谢灼说:“五年前酒店起火不是意外,这一次也不是。有人要害淼淼。” 卓一为嗷的一声,绝望地捂住了脸,“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冷静半刻,卓一为问:“你认为上次火场的事,和这次游轮上的事,是同一个人干的?” “不是。”谢灼说,“原本我没有留意,上次我在火场里碰见了一个很奇怪的男人,那个人应该和火场事故脱不了干系,但和这次在游轮上持枪的,不是同一个。” “你怎么能确定?”卓一为问。 “声音不一样。”谢灼说。 卓一为深吸一口气,靠进椅背。换了是其他人,他铁定要骂对方一句神经病,火场的事过了五年,这人居然还能清楚地记得当时擦肩而过的一个男人的声音。 但他是谢灼,一般人辨析不出来的声音,他都能记住。 卓一为说:“好吧,那你现在想怎么办?” “我要把当年纵火的人,还有整件事背后指使的人抓出来。”谢灼说。 病房门被叩响,柳淼淼在外面。 卓一为起身道:“不打扰你们了,这次事太突然,很多工作都要临时调整,我先回公司去了,你好好休息。” 谢灼说:“辛苦你了。” 柳淼淼和卓一为稍稍点头示意,卓一为便出去顺手把门带上了。 病房内一下子安静下来,谢灼看着站在门口的女孩子,拍拍自己床边的空位说:“过来,站那儿干什么。” 柳淼淼见他现在气色好了很多,只是肩膀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那枪子是为她挨的,她看了心里固然不会好受。 她慢吞吞地走过去,低眉垂目,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 谢灼伸手一拉,将她带进自己怀里,柳淼淼本能要挣扎,却听他很轻地“嘶——”了一声。 谢灼道:“医生早上才来过,说我现在右肩要尽量避免活动,以免导致伤口撕裂,特殊时期,你就不能乖一点儿?” 柳淼淼心里愧疚,一下子便不动了,居然就真的像一只被按了暂停键的小人偶一样在他怀里乖乖趴着。 她的耳朵贴在他左边胸腔处,听见里面那颗心沉稳有力的跳动。 柳淼淼忽然轻声开口问他:“你疼不疼啊?” “疼。”谢灼看着她,手一下一下地温柔地抚摸怀里人柔软的发,“麻醉药效快过了。” 柳淼淼一时有点无措:“那怎么办?” 谢灼唇边微微牵起一抹弧度,“要不然你亲我一下?能让我麻醉的时间长一点。” 柳淼淼抬头瞪了他一眼。 谢灼也不逗她了,换了话题问:“你当时怎么会回来?” 柳淼淼说:“我走到一半把你说的路线忘了,找不到路,就回来了。” 谢灼眯眼,“你在说谎?那头明明全是直路,这也能忘?” 柳淼淼眸子一垂,低声说:“就是忘了。” 她心里那点小心思,他又怎么会看不穿。 这人演技太差,嘴皮子又太硬,不管是失忆前后,都不算是个好脾气好相处的人。 过了会儿,头顶落下男人一声很轻的叹息。 “下回不要再这样了,很危险。” “那些人是冲我来的。”柳淼淼静静地说,“阿爸在骗我,五年前我不是因为车祸受伤的。前段时间我去了北京,经过一家酒店的时候,我想起了一场大火。” 谢灼微m.hZGjjX.Com